那阿定环视四周,傲然站立,秦风胸口突突狂跳,一股不祥之感袭上心头,这阿定胆大妄为,武功法术皆为一流,法宝众多,不知道哪里来的高手,秦王府灭门,这家伙不知隐匿,竟堂而皇之游走闹市人流之间,不知意欲何为。
众人止住嘈杂之声,眼神都瞧向各自头儿,猪肉佬冷哼一声,忍住心头怒气,默然不语,此时有比自己更加性急之人,又何必自己强行出头。
赌鬼七脸色铁青,一上午的争执,早就已经压不住火气,只是洪副帮主那里又不好过分得罪,此时见到那毛头小伙子竟然当众挑衅,愈加不能忍受,扶案而起,冷冷道:"阁下莫非想用武力么?"
阿定嘿然笑道:"正有此意,帮主有令,你们不服,这也不怪你等,谁也不会这么轻易把位子让出去,但堂主宝座自然能者居之,你们这群废物何德何能能居此位,咱们也别废话,能比武定胜负的事情何必浪费唇舌?"
赌鬼七年龄已超四十,气得七窍生烟,这小崽子只是自己孩子的年龄,嚣张地一塌糊涂,自己这么多年还没听过别人骂自己是废物,这小子怎么说得出口,一句话就将自己退路断了,这要服软,自己江湖地位也就没了。
不禁怒极反笑,嘿嘿道:"这么说,你就断定吃定我了?"洪副帮主脸色有不忍之意,急忙打圆场道:"自家兄弟,以后都是一起办事的,不要轻易喊打喊杀,给我个面子,虽然最终需要定个输赢,等会争斗之时,点到即止,可别伤了和气。"
阿定阴冷面容浮现一丝诡异笑容,道:"既然比武争斗,伤亡在所难免,即分胜负,必决生死,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怕死退出这堂主之争也就是了。"
赌鬼七望着嚣张跋扈的阿定,心中犹疑不定,旁边众人窃窃私语,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一场大战自然难以避免,硬着头皮也得上去了,冷冷道:"悉听尊便!"心里却在暗暗思索这臭小子为何如此自信嚣张。
洪副帮主怔然无语,半晌方才起身对众人道:"此处狭仄,大伙儿还是前往跑马场,那儿场地空旷,便于争斗,若有败者,也方便脱身。"说罢意味深长地凝望着赌鬼七。
赌鬼七脸色阴沉,带头便向外大步走去,秦风赶紧叮嘱小橙子去写了张纸条,交代白鹏飞找机会交给猪肉佬,注明切勿与那阿定交手,方才匆匆尾随众人而去。
秦风来时交接马匹之处便是跑马场,赶到之时,众人已经围成一圈,中央搭有高台,用来平时跑马、演兵的指挥观望之处,此时用来做比武的擂台,众人都是江湖中人,争斗耍狠厮杀早已司空见惯,将那高台围成一圈,眼见堂主之争即将比武开始。
赌鬼七手持钢刀瞪视阿定,绕着阿定缓缓踱步,阿定气定神闲,伸手指向洪副帮主身侧猪肉佬,道:"你这废物为何不一起上来?"猪肉佬脸色阴晴不定,身旁船夫早已抢先怒骂:"雌黄小儿,有能耐胜了那赌鬼七再说大话不迟。"
阿定冷笑,回了句"废物",便不再理睬,望向谨慎小心的赌鬼七,赤手空拳朝向对方压迫而去,赌鬼七脚踏八卦步,进退自如,腰身低沉,蓄力待发,脚尖挪动,小心向前,眼见阿定缓步已到攻击范围,手腕轻抖,耍出一朵刀花,试探性直刺阿定胸口,赌鬼七不知对方底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阿定倏然顿步,静候刀锋,眼见那刀尖堪堪触及胸口要害,众人眼前一花,阿定消失原地,竟凭空出现在赌鬼七身后,只听"扑通!"一声,赌鬼七握住胸口扑倒于地,脸面犹是小心凝重的神情。
众人一片哗然,竟没人看出赌鬼七如何中招,阿定像是鬼魅一般,秦风怦然心动,这阿定所用并非武功招式,就好像突然凭空变出一个人,又消失了一个人,与上次洞中逃离沈大哥杀招的法术同出一辙,瞧着赌鬼七背心洞穿的血洞,不禁冷意森然。
全场寂然无声,猪肉佬看得目瞪口呆,和那赌鬼七争斗多年,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如今眼睛一睁,又一闭之间,那活生生的熟人瞬息之间已经变作了一具冰冷尸体,如果刚才忍耐不住上台,那自己结果又当如何?
猪肉佬捏了捏手心字条,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望向阿定目光不再是蔑然轻视,而是深深地惧意,阿定阴冷看向猪肉佬,挑衅挑了挑手指,指向他问道:"你当如何,上是不上?"
此时全场皆静,落针可闻,洪副帮主咳嗽一声道:"来时帮主千叮万嘱,吩咐属下交代清楚,从早会至今已有数个时辰,小老儿的口水都快讲干了,帮中事务,帮主早有安排,今日流血事件,情非得已,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