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语带疑惑问道:"青姐,你怎么好像熟悉神灯门一般,连提灯老妖都有所听闻,莫非在狱中你听谁说起过么?"
青苹脸色大变,侧首顾盼左右,欲言又止,正当时,远处乘风突然嘶吼不绝,秦风神情大变,霍然站起,不及考虑青苹为何表情不对,凌空跃起,立于十丈半空,只见远处草坪平坦,一览无余,登高望远,朝着异动方向寻觅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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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隐隐传来喧哗之声,乘风望见高空之上秦风踏空而立,扬蹄腾空,欢鸣不已,脖颈之处正被绳索套住,身后那人一袭蓝衫,被乘风拖动,手执缰绳踏草疾行,面目清秀,颚骨高耸,眉毛稀疏,一脸飞扬跋扈神情,趾高气扬。
背后七八骑骏马执刀拉弓,紧随其后,只听"嗖嗖嗖!"连声,三枝铁箭擦着乘风脸颊而过,欲截停飞骑,有人叫道:"公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蓝衣人口中呵斥,"休得放箭,此兽罕见,胜过千里马,务必活擒,小爷我要献给父亲贺礼。"
正在分心之际,秦风早已自空中直冲而下,手中长枪"刷"的一声,正中套马索,随从中一声惊呼:"小心!"那蓝衣公子骤然失去重心,意外并不慌乱,脚踏草地数步,凌空前空翻,双手展翅,飘然落地,动作一气呵成,潇洒至极。
身后众随从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勒马落地,一中年人上前急切问询:"公子,怎么样,没事吧。"蓝衣人摇摇头,眼神犀利,望着前方落在乘风背上的秦风,秦风回转身位,朝向那群汉子,那些人马背捆缚众多猎物,应是进山狩猎之人。
秦风细心打量众人,那蓝衣公子衣着华贵,衣料正是当前海外采购的锦缎,京都少见,秦风曾见三皇子秦天穿过同款,显而易见来人身份非富即贵,随从皆弓马娴熟,不在秦王府护卫之下,昔日秦风常随秦天出行,识人之术自当炉火纯青。
心头不由生出一丝踌躇,此人非比寻常,自己现在重案不少,不宜多生事端,万一被人认出,闹到官府那儿,行动会多有不便,当下摸了摸乘风兽头,客气招呼道:"这位公子,此兽已经有主,在下行事唐突,多有得罪,请见谅。"
乘风回首亲昵伸出舌头,欲舔秦风小手,秦风顺其意,四指搭在乘风鼻梁之上,任由它舔舐掌心,以示此兽主权所有,随手取下切断的半截套马索,抛于地上,秦风御兽缓步上前,伸手拔出地上铁枪,道了声:"得罪了。"
正欲转身驶离之际,那蓝衣公子终于发话:"让你走了么?"随从众人听此话语,如奉圣旨,一人凌空飞越,落于秦风身后,阻止秦风离去,其余众人"哗啦啦!"或跃身马上,重执刀枪,拉圆弓箭,神情不善,或围拢秦风左右,面色阴冷。
秦风轻抚额头,面色不愉,自己尚未追究那人之责,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知晓这帮人霸道惯了,不肯轻易化解纠纷,见自己势单力薄,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貌似动了过分之念,自己追随过秦天,也曾见过小皇子胡作非为,欺男霸女。
秦风知道众人心思,更对那华贵之气公子心知肚明,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应声道:"在下青龙帮之人,受帮会之令,在此另有要事,公子若求良驹,山脚便有马市,我家驯兽兽龄尚小,做不了重活,请公子另觅良兽吧。"
"嘿嘿!"蓝衣公子顾左右而笑,"这人真是话多,这儿是小爷做主还是他做主,你们几个说,小爷是听他的,还是自己有主见之人?"众人哈哈大笑,有人云:"少爷,这人有些傻气,莫要理他。"又有人语:"公子以后便是当家做主之人,自然是少爷说了算。"
众人纷纷附和以表忠心,秦风听惯了这些陈词滥调,豪门仆从,大抵如此,仗势欺人惯了,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自己老子天下第一,没人敢招惹,却又每每尝尽甜头,占尽便宜,以致后来忘乎所以,干尽缺德之事也无人敢管。
秦风既知求饶无用,也不啰嗦,冷颜道:"你待如何?"蓝衣公子一愣,便又哈哈狂笑,指着秦风对众人道:"诸位说得有理,这人果然是个傻子,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还要小爷教么?"众随从附和哂笑,一人道:"小子,公子爷看中你这灵兽了,要你求着卖了给他呢。"
秦风冷冷道:"不卖。"简洁明了,道明心意,不容置疑。那人一愣,随即冷笑道:"傻子,给脸不要脸,你当自个儿是谁呀,识相一点的早就把这龙马献于公子爷,说不定公子一高兴还能赏你十两八两银子,去趟窑子乐呵乐呵。"
另有一人憋住笑,喘口气道:"小呆瓜,我就看在什么青龙帮份上,赏你个子儿,买了这匹坐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