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撞落飞箭,第二刀依然如愿,第三刀正如前两柄飞刀一般,正对第三箭箭头,不过数尺正待相撞之际,意外突然发生,那羽箭竟陡然加速,飞刀划过箭杆边缘,差之毫厘之间,利箭灵巧躲过飞刀拦截与乘风前蹄之距只有数尺之距。
阿三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奸笑,畅意地看着利箭正欲射穿兽蹄的情景,映入瞳孔的却是一枚铜钱好巧不巧击中箭头,一簇火星映入眼帘,阿三惊恐地撕吼了一声:"不…"便眼睁睁看着利箭偏离线路,扎入草地之中,被兽蹄踏下折断。
秦风迅速收起"黄名子"唯恐那三兄弟瞧见,回首瞥望,身后数十丈处,那猎户正拉满弓弦,圆如满月,朝天抛射,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下落位置正是神箭手阿三,擅射者必将死于弓箭,这是军中的至理名言,两军对垒,弓箭手对射死亡率最高。
阿三箭壶已空,抬头望向空中疾落的羽箭,箭头在瞳孔中急剧放大,扎向阿三胸膛,阿三顺着来箭扭转身躯,即将往马下跌落而去,秦风正自喝了声彩,那阿三伏在马肚片刻,忽而翻身坐起,手中长弓一紧,搭箭指向近在咫尺的乘风。
阿三果然好手段,假装中箭,实则已经伸手夹住羽箭,借着俯身掩护,迅速挽弓搭箭,此时秦风以距阿三不过丈许,若能发出,后果不堪设想,阿三面目狰狞,喜形于色,未料最后关头竟有反败为胜良机,这个距离对于神箭手而言,中靶直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正当时,空中一声激啸悍然冲落,飞刀,又见飞刀,还是那把该死的飞刀,阿三还未来得及松开箭弦,弦线已经被飞刀割断,阿三最后的希望已成泡影,绝望地将断弓掷向秦风挥来的长剑,悲吼一声:"公子,快跑!这是阿三为你最后一次断后了。"
阿三义无反顾,取下斜背钢刀,勒马回身与秦风擦肩而过,不顾个人安危,刀锋首取的还是乘风后腿,此战的罪魁祸首,青苹怎会让他得逞,此战的第二帮凶软剑疾刺,正中阿三手腕,阿三惨叫一声,手腕立断,咬牙弯腰,俯身左手将钢刀拾在手中。
青苹得胜纵声长笑道:"此人交与你们了。"乘风陡然加速,瞬间将阿三抛于身后数丈,身后数十丈处,猎户挽弓搭箭,遥遥射向转身欲追秦风的阿三喝道:"那汉子休跑,我等这就送你上路,黄泉路上你同伴众多,必不寂寞,你公子爷随后就到。"
阿三咬牙置之不理,只故顾着往秦风追去,却被乘风越甩越远,慢慢便只能远远看到秦风已经追至白英文身后,秦风嗤笑道:"公子爷来时风度翩翩,意气风发,回时却如丧家之犬,急匆匆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知待会这身子骨可够我等酷刑伺候折腾的。"
白英文回眸望去,阿三受猎户弓箭干扰,已经被樵夫三人围住,正在大战,眼见便支撑不住,秦风、青苹已在身后丈许之处,那青苹三飞刀在手,触目惊心,早知如此,方才与阿三合手,拼死一搏,此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如今己方众人已被对方各个击破,大势已去,白英文口中泛苦,此时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任由秦风冷嘲热讽,只当听不到,置之不理,此时才感马儿羸弱,对方语声在耳边若即若离,转眼便如在耳边呢喃,心知敌方已经近在眼前。
"逃不了了!"白英文心中暗叹一声,大丈夫虽然能屈能伸,但若是死在这些贱民手里,却依然是莫大的委屈,自己纵横京都城数十年,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却偏偏在这阴沟里翻船,眼见就要败在这年龄不上二十的小鬼与女子手里。
白英文大发感慨,心头不是滋味,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最后的忠仆阿三终于落马身亡,如今已是孤家寡人,默然勒马转向,浑身直打哆嗦,欲持剑火并又知有败无胜,直至身死,一时鼓不起勇气来,畏惧地望着远处疾马奔驰来援的三兄弟。
秦风嘻嘻笑道:"跑呀!怎么不跑了?刚才的劲头哪里去了,不是要将我等带到衙门里大刑伺候么?嚣张的时候有多高兴,怎不想想落败的时候会有多凄惨。"秦风跃身下马,绕着白英文身边踱步,像是白英文以前看待囚徒一般。
白英文笑容凝滞,脸皮抽动数下,任由秦风奚落,羞愧难当,低头不敢看向青苹,自己何曾受过如此之辱,奋起反抗此时胆气已丧,跪地求饶自己又拉不下面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办才好,惶然不知所措,阴冷双眼狠狠斜视着秦风。
青苹看了片刻,漫不经心问道:"公子爷家父何人,此时不说,还待到阴曹地府去报明身世么?"白英文经受提醒,方才恍然大悟,似是抱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若对方知晓自己真实家世,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