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暝央将覆在她身上的披风又紧了几分,同时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
“在你面前不需要稳重,反正鸢儿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赵暮鸢听到这话后,不禁微微一怔,忙不迭地回应:
“暝央,你怎么总是把自己说得这般柔弱不能自理?”
“你的武功,都快赶上石方长老了。”
然而,南暝央却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不行,不够强,还是需要你的保护。”
“你看上次遇刺,我不就被人重伤了吗?”
“到现在伤口还疼着。”
赵暮鸢听后,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心中自是明白他是想得到一份承诺,
她颇感无奈地开口说道:
“上次伤你那人是暗鬼副鬼主,武功自然不会差的。”
“以后我会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
“这下总可以了吧?”
南暝央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轻声应道:
“那鸢儿可要说到做到,别离我太远。”
赵暮鸢发现自己好像掉坑里了,却又无法发作,只好话锋一转,
“禁地里的三位师父对你说些什么了?”
南暝央见她这副无可奈何,只得转移话题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柔声回答:
“无非就是询问了一些关于我的事。”
“然后提出,要见琦儿。”
“还有,你二师父给了我一瓶毒药,说是可以轻易毒倒你师父那样的高手。”
“……”赵暮鸢顿时有些无语,二师父送礼还是这么别出心裁。
她扯了扯嘴角,“二师父应该是给你防身用的,你好好留着。”
“他应该没有给你解药,不过他的毒,吃一颗是毒药,再吃一颗便是解药。”
南暝央微微诧异,“这世上竟然有人将毒药做到这般地步?”
“真是奇人。”
赵暮鸢闻言,忽然想起几位师父之间的恩怨,叹息了一声,
“是奇人,但却不得不终生困于一处,直至死去。”
“若几位师父是自由身,或许都会成为江湖传奇人物。”
南暝央见她有些沮丧,开口安慰道:
“鸢儿,老一辈的恩怨,我们不能多说什么。”
“但几位师父神通广大,身怀奇技。”
“这些本就是江湖人人觊觎的东西。”
“他们不被囚在此处,或许也会被别人盯上。”
话落,他打量了一眼赵暮鸢的神色,继续说着:
“我看你二师父的屋中,堆满了各类珍惜药材。”
“三师父整面墙都摆满了书籍,字画,好些都是孤本。”
“而四师父,首饰衣服花样繁多。”
“由此看来,你师父虽然囚禁了他们,却并未苛待。”
“恩恩怨怨谁也说不清。”
“他们对你是真心疼爱,这便足矣。”
赵暮鸢发现,南暝央永远都能找话安慰到自己。
在他面前,自己的心思无处可藏。
她点了点头,认同地说道:
“对,师父们待我好,这便够了。”
翌日一早,赵暮鸢和南暝央便来到了天陨派给秦家众人安排的住处。
秦尚一看到她,连忙收起耍到一半的刀,笑着说:
“你们来啦。”
“快,过来坐。”
赵暮鸢见只有他一人,疑惑地问:
“外公,其他人呢?”
秦尚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轻声说道:
“枫儿还没回来,估计想多陪陪你的母亲。”
“你外祖母他们在屋里,谦儿和西然去山下处理政务了。”
“他们的人不便带上山,只好安置在山脚。”
“你们一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赵暮鸢和南暝央对视了一眼,轻声说着:
“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这就差人去请父亲和兄长们。”
“等他们都到了,再一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