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宋小妹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宋天宝也差点将她嫁人了。若不是自己机智,若不是刚好遇上一个没有主见的哥哥,估计现在那个哭的人就是她了。
这会儿,又能说自己投胎技术好了吗?
虽然说这身躯壳的年龄才十六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宋天宝到时候肯定还是会年复一年地催着自己去相亲。
现在是还小,可以用“我还是个孩子呀”为借口,那以后呢?啊,这样的日子,想想都令人烦躁。
看来,挣钱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女性的社会地位,以及人们对于女性的刻板印象不改变的话,无论在哪个时代,钱挣得再多都一样。
宋小妹仰望着无尽的夜空,道阻且长呀!
翌日,府衙外贴出了告示,悬赏提供与田氏通奸者的信息线索的,十两。
这大概是无能的乔知府觉得不得不做些事情了吧。毕竟小满在即,御史台又密切关注到了他,这脑袋上乌纱能不能保住,这心真的是悬着呢!
令乔知府感到意外的是,这告示贴出去没半天,就有许多人来提供线索了。
十两银子呢,谁不爱。有句话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这是“重赏之下必有投机者”。
毕竟啥都不用做,动动嘴皮子,指不定就能拿到十两银子了。
来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有些人说的一听就离谱,说什么奸夫是个杀猪的,身高二丈五,眼大似铜铃,时常夜间出没,淫人妻女。听着这哪像是奸夫啊,这是采花大盗啊!也有的说奸夫是隔壁的王老六,细问之下,这位是来公报私仇的,只因王老六为了修葺围墙,拆了他家的鸡窝。
这么多人里面吧,也有靠谱的。比如这位,说是有个赌友,晚上喝酒的时候,说自己就是田氏的奸夫,起先一起喝酒的几个都不信,以为他吹牛。那人就急了,拿出了一支女人用的簪子,说那是田氏送给他的。
细问之下得知,这人姓钱,名彪,是一个混子,经常混迹在赌坊酒馆妓院。
“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钱彪跪在地上举着手发誓道。
“那奸夫叫什么名字?”乔知府问道。
“叫牛安。在灵隐寺当庙祝呢!大人,嘿嘿,这个赏钱……”钱彪笑嘻嘻地看着乔知府。
乔知府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待本府查明确实那奸夫确实是牛安,赏钱自然少不了你!”
乔知府虽断案糊涂,但并不代表着其他事都糊涂呀,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能随便给吗?这领赏是有条件的,得核查事实,这叫最终解释权在甲方。毫无疑问,之前的几个也没给。
且说这牛安在灵隐寺,眼皮跳个不停,眼睛眨巴眨的,跟吹进了沙子一样,老用手去按。有小沙弥打趣道:“呦,牛安,你这是晚上去哪偷鸡摸狗干坏事了呀,没睡好吗?”
“去去去去!”牛安踹了小沙弥一脚,不过小沙弥灵机一躲,没踹着。
“眼皮怎么老是跳个不停,心烦意乱的。”
小沙弥又凑上来问:“左眼还是右眼呢?”
牛安按了按眼皮,“右眼。”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哎呀,你有灾了!”小沙弥指着牛安,故作惊讶。
牛安上去又想踹,那小沙弥跑得一溜烟便没影了。“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不过这小沙弥嘴巴开过光了,不一会儿,就有临安府的捕快找上了门。有和尚指着牛安就说“这就是牛安。”
牛安一看这阵仗感觉不妙呀,怎么来了官府的人,心想不好,莫不是自己干的事,东窗事发了?不等捕快们靠近,拔腿就跑。
那些捕快一看,呦,想跑,看这样子凶手没谁了!于是便追了上去。这牛安,年轻时在临安府衙当过差,腿脚功夫有那么两下子,抓他真的需要费一点时间和力气。
就这样,一人在前边跑,几人在后边追,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众香客都纷纷驻足开启了围观模式。
等到把牛安捉住,那几个捕快喘得连话都讲不利索了。“还……啊,还挺能跑的。”再看牛安,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容煞白,嘴唇发紫,喘到想吐。
几人将锁链往牛安身上一套,押着就下了山。
跪在公堂上,牛安心中发虚,做过衙役的他深知升堂那一套流程,先问话还是先用刑,还是再问话。一切取决于堂上坐着的这位知府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知府一入座,便打了个哈欠。牛安抬眼一看,这位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