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什么呀,那野猴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要不然他为什么还不向彩璇姐求婚?”
“向大哥可能有自己的考量吧?”小姜熟知的分析道,“他是一个心思细腻,城府颇深的人,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把所有的事情都装在心里,他一定在顾虑着什么,所以才迟迟的不敢对彩璇姐有所行动吧?”
“他到底在顾虑什么?”
“这……这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了。”
面对着怀里灵秀的疑惑,小姜也是不甚了解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知不觉中,他们的思绪便飘到了向问天的身边。
此时此刻,向问天和彩璇正走在来时的路上,除了远处乱石迷宫里不时传出的鬼嚎声,他们的周围其实也有不间断的窸窣声。
不过问题不大,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小东西在啃食当时的残尸罢了,一些黑色怪物的,一些白色妖兽的,还有一些看不出具体情况的生物残片。
“问天,我们要去哪儿?”彩璇跟在向问天的旁边好奇道,期间她还看到了一个大概只剩四分之一残躯的妖兽身上爬满了她不认识的硬壳大虫子,“司马崟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和司马兄聊过了,我们一致认为慕容阳朔可能会在出口处阻击着敌人。”向问天的表情相当凝重,毕竟对方可是一个六百年的杀戮成道,谁也无法想象出他现在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那个地方一定会十分危险,你到时候千万要小心,这次务必记住绝对不能冲动,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驱邪散魔,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对于彩璇这个桀骜不驯的天才剑客,这个披荆斩棘的强者克星来说,遇到向问天还真是有种龙落浅水,虎陷泥潭的无计可施,因为这混蛋平常根本就不会和你硬碰硬,总是装作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但遇到关键时刻,他却突然之间又会变得强硬稳重,可靠的不能撼动。
不知道其她女人怎么想,反正彩璇是被向问天迷住了,欲罢不能。
“嗯,我都听你的。”
彩璇回应的同时还抓住了向问天的手,并把他的胳膊牢牢的搂在了怀里,没有芥蒂,没有距离,即使胸脯燥热,小脸红皙。
两人行走在充满了残躯血尸的山谷里,周围趁机掠食的奇异生物的确不少,但它们完全无法惊扰到两人。
“问天,你说他们两个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彩璇问道,“慕容阳朔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向问天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子了,他虽然不甘于臣服天道,但草骨树心,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介凡人就能做到的。
现在的问题是,向问天已经拿捏不住自己的道心,他无法做到知行合一,他也无法顺其自然,无为而行,他有些违背道家的意愿了,他开始向儒家偏移,他想要做出一些事情,他想要有为一些事情,他想要名动江湖,震古烁今,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做到一些事情。
周围掠食的声音越来越大,那种贪婪咀嚼的本能简直就像是慈航普度的魔音贯耳。
向问天停下了,彩璇也停下了,后者不明所以的盯着向问天。
彩璇的身上一直都有股香味,不是那种俗世的脂粉香,而是有点儿像小草破土时的清幽香,向问天闻到了。
如今在道心极度恐慌的情况下,是的,向问天在遇到司马崟的故事后他害怕极了,尤其是他即将还要面对六百年的杀戮之道,他真的感受到了切肤的恐惧。
“我的猜测是这样的……”
这是一颗妖兽的头颅,它那死于非命的面部早已被爬满的硬壳大虫撕咬的面目全非,有从眼睛里爬进爬出的,有从口里来来往往的,甚至还有从头顶破洞而入的,这简直就是一场欢愉的饕餮盛宴。
“两人当时被敌人穷追不舍,迫于无奈的他们不得已逃进了墓穴,身受重伤,筋疲力尽,于是两人很快便晕倒在了陨石前。”向问天轻声说道,“最后应该是慕容阳朔率先清醒了过来,不过,他也因此发现了挚友的先行离去……”
周围的掠食声音没有了,就好像它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眼看着挚友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慕容阳朔心神俱疲,但也就是在这时,追兵又杀过来了,所以内忧外患之下,他不经意间便遁入了魔道,成为了一个两人信念的杀戮之源。”
向问天说的很简单,但这些听在彩璇的耳里却翻波涌浪,因为她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人是如何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还一直坚持的?
司马崟的坚持尚且还有迹可循,可慕容阳朔完全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