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雀低头,抿唇无声笑了一下。
不管怎么样,这一刻,他是真的对这个男人有一瞬的心动。
周母挽着周父与同辈的人应酬,忽然宴厅静了下来,他们抬头一看,顺着众人的目光,就看见了携手进来的周鸣和玉雀,也理所当然的看见了自家儿子对他怀里的戏子那满满的保护欲。
周鸣在几年前就对父母开诚布公的谈了自己不同于常人的性..取向,且言明自己已经就有了心仪之人。
周母观念开放,除了最开始伤心了几天就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来听说自己儿子养了个戏子,她还特地偷偷去看过玉雀的戏。
而周父则不同,直到出国前,他从小接受的都是修身齐家的传统思想,自然是不能接受。他将周鸣关在祠堂,专门用来行家法的棍子都打断了三根,打得他命都去了半条,臭小子愣是不肯松口,还威胁他要是敢去查他心上人,对那人不利,他就毁了整个周家。
万般手段都用了,周鸣就是不肯改,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再不甘心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更何况还有爱妻在旁边给儿子说好话,妻子心疼儿子,自己敢反驳一句就被愤怒的妻子挠一脸血痕,那段时间都不敢出门,他还能说什么。
此刻见周鸣光明正大的带着那个戏子进来,那种心梗的感觉又上来了,他刚皱眉,腰间就一阵疼,疼得他险些在这么多宾客面前龇牙咧嘴。
他扭头去看周母,周母“温柔甜美”的对着他笑了笑,轻声问他怎么了,一口吴侬软语又轻又甜,如果能撒开在他腰间左三拧右三拧的手,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