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却射出一道精光。
朱棣顿时心中一震。
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澎湃之色。
顿了顿。
道衍继续道:
「除此之外,陛下猝然驾崩,且没有留下遗诏,殿下到时候还可以淮西勋贵之罪,推翻朱允熥那小儿的正统性。不仅如此,到那个时候,另外一个同样名正言顺的皇孙,也早已经有人替殿下收拾好了,这是其二。」
「今日之事,于殿下来说看似是颓势。」
「可实际上,却是殿下脚下的一层台阶罢了。」
道衍和尚牵着马缓缓往前走着。
笑呵呵的样子。
仿佛正在讨论着今日该吃些什麽一般从容淡然。
朱棣的目光变得愈发明亮起来,朝道衍拱手一礼:「道衍师父,真乃本王良师!」
「不过道衍师父方才说原因有三。」
「不知这其三是……?」
朱棣面上的神色明显变得开怀起来,饶有兴趣地问道。
道衍继续道:「这个朱允熥刚即位,就发了一道旨意,不让各地藩王进京奔丧,殿下闻听这道旨意首先想的是什麽?」
「愤怒丶不甘,也不服。」朱棣如实说道。
「殿下如此,想必其他藩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同样如此,但有多少人能和殿下一样,想明白其中的大势走向,立刻对着那黄口小儿称臣遵旨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朱棣面上再次露出恍然之色:「那群淮西勋贵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削藩!」
想到这里,朱棣背后一凉。
不得不承认,他刚刚也差点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可同时他又蹙起眉头,问道:「只是这样的计策,不像是那群淮西武将能捣鼓出来的。」
提起这事,道衍也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这群人里,的确有个军师在。」
「不过此事并不值得殿下忧虑。」
「虽不知这『军师』是何人,可陛下都压不住的骄兵悍将,什麽『军师』压得住?」
朱棣面上露出一抹释然:「道衍师父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