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药早就被吞尽了,吻却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esp;&esp;良芷瞥到池边的倒影,他在上,她在下,两人旖旎纠缠,倒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人。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吻得气喘吁吁,良芷单手撑着他的肩膀,终于稍稍分开,唇齿的温热连在一块,方才的悸动与触感仍近在咫尺……
&esp;&esp;姚咸喉头一动,还想往前,公主偏过脸,说,“缓过来就够了哈。”
&esp;&esp;姚咸笑笑,松开她,道:“得罪了。”
&esp;&esp;公主摸上嘴唇,只觉那火辣辣地热,她说你就是用这样的伎俩勾引人的吗。
&esp;&esp;姚咸以手撑地,眨了眨恢复生气的漂亮的眼睛,说:“至少这血是真的。”
&esp;&esp;公主盯着他胸前零星的血迹,那淌下的血连同湖水浸润他的前襟,她抬手过去,拇指擦过他的下颌,带去那抹血,揉搓几下,问:
&esp;&esp;“你中毒了?”
&esp;&esp;姚咸顿了顿,“旧疾而已”
&esp;&esp;复又带了些玩笑,“楚廷尉真是不留情,中了这么一掌,若不是公主,在下差点就命丧黄泉了。”
&esp;&esp;良芷觉得这人真是捉摸不透,“打不过人你还答应比武,真不怕死。”
&esp;&esp;“若不这样,这事情不好收场。”
&esp;&esp;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esp;&esp;良芷直勾勾地看着他,忽然道:“你不会是装的吧?”
&esp;&esp;她攀过去,鬼使神差地抓他的手,上下翻看,喃喃道“真的没有耶。”真的没有练武的痕迹。
&esp;&esp;姚咸任由她动作,眉毛好看地弯了一下。
&esp;&esp;他往前一倾,顺势回握过去,拇指精准摁住良芷手上的一块地方,悠悠磨着她的茧,说:
&esp;&esp;“公主很会使箭。”
&esp;&esp;姚咸的脸离她很近,她已经记不清他是第几次离她这般近,比如此刻,他微微眯起眼睛,唇角翘起的弧度,似是真心同她讲着玩笑话,丝毫不将方才的生死一线当回事。
&esp;&esp;这个人真的好怪。
&esp;&esp;水从发梢里滴滴答答流下来,融到她微润的手背上,那点凉把良芷沁醒了。
&esp;&esp;她回过神来。
&esp;&esp;两个人都湿漉漉的,姚咸更狼狈,湿衣贴在身上,前襟被扯开来,露出一小片洁白的胸膛。
&esp;&esp;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迟疑,姚咸慢慢站起来,脚步还有些不稳,“走吧公主,”
&esp;&esp;“湿衣服穿久了会生病的,我带你去先换下来。”
&esp;&esp;公主第一次穿中原服饰。
&esp;&esp;良芷在里间随便挑了一套女装换上,是一件浅樱色的罗衫,里外三层的绯色轻纱织在一起,袖口和领口缝满了一排绯色的花瓣,精巧的针线错落在衣上,如落英缤纷。
&esp;&esp;她换好后出来,姚咸也换了衣服,坐在院子里。
&esp;&esp;他还是一身白,只是衣上多了点竹叶云纹,用的浅银色的线,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esp;&esp;层层迭迭的藤和花交缠在一起,阳光从藤架离传过来,稀疏的一束又一束铺开,大片的紫藤浅色光晕里,姚咸坐在架下,听到了响动,回过头来,眼中无波无澜。
&esp;&esp;两人一个坐在院中,一个人在屋前,就这么两两望着。
&esp;&esp;他一直盯着她看,发现他嘴在动,原来是他在夸奖。
&esp;&esp;“公主姿色动人。”
&esp;&esp;良芷忽然心生感慨,抿了抿唇角,走到他旁边也坐下,
&esp;&esp;光束里都是浮动的金尘,良芷想去捞,光就从指缝里擦过,良芷玩了一会,说道:“若你想离开楚宫中,我可以帮你。”
&esp;&esp;姚咸说公主说笑了,这事关两国之事,儿女情长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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