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楚王都最大的风月场?”他随即脸上浮出莫测的笑意,“看不出公主玩得那么开。”
&esp;&esp;良芷抽了嘴角:“……当我没说。”
&esp;&esp;两人的身体迭在一块,漆黑的发丝拂在她的脸颊上,有些痒,良芷没有拂开,注意力全放在门外。
&esp;&esp;门外人也没有特意收敛杀意,像是故意一般,脚步声时慢时快,从东侧又刷地飘到西侧,又在瓦顶上停留,不消半刻,便觉整间屋子都裹上了凌厉的寒气。
&esp;&esp;公主打了个哆嗦,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问该怎么办,她们还没走,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esp;&esp;她倒不是怕别的,而是怕她们直接冲进来,先将她拖回去,然后一把子砍了姚咸。
&esp;&esp;姚咸撑在她的上方,叹了口气,说:
&esp;&esp;“其实,可以先试试。”
&esp;&esp;他说要来真的,他们才信。
&esp;&esp;良芷出现茫然的表情,呆了一下:“?”
&esp;&esp;姚咸的一只手凉凉的,如上等的玉石,落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刮,“张嘴。”
&esp;&esp;良芷不明所以,仍听话地微微张口。
&esp;&esp;姚咸低头。
&esp;&esp;对准她的嘴唇,含了上去。
&esp;&esp;他有一头漆黑的发丝,此刻因为两人迭在一起,他的发丝与她的纠缠得很紧,十指往上,沿着耳廓插入乌发间,托起她的后脑。
&esp;&esp;他吻得很深,舌头撬开她的齿关,卷着她的舌,每一道呼吸交缠间,衔去她口中的莹丝。
&esp;&esp;良芷悄悄睁开眼。
&esp;&esp;床纱掩去几寸光,仍有几缕透进来。
&esp;&esp;在微光的笼罩下,他的面庞似幻似真,纤而长的眼睫上好似泛着一层浅色的金,而在浓睫的掩映下,他半开的眸中,幽深至极,竟有那么几丝陌生。
&esp;&esp;她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方意识到,这次不是喂药,而是实实在在的亲热。
&esp;&esp;这一丝的分神,被姚咸轻而易举捕捉到。
&esp;&esp;他唇舌噬咬着,长手往下,隔着衣料,恶作剧似的往她腿上狠掐一把。
&esp;&esp;公主触不及防,吃痛张嘴“啊”地一声呼,然后被吞得只剩一阵颤音。
&esp;&esp;津液纠缠,唇舌间发出羞人的声响,回荡在帐中。
&esp;&esp;公主被亲得有些晕,吻到最后连眼角都红了,她心跳得很快,快得像要跳出来。
&esp;&esp;他松开她来,两个额头相抵,气喘吁吁。
&esp;&esp;良芷问:“你对她们也这么熟练吗?”
&esp;&esp;姚咸细细瞧着她的眉眼,面上写了些无奈,半晌才道:“我并非随意之人。”
&esp;&esp;门外的气息散了。
&esp;&esp;公主细细听了一会,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杀意,她回头欣喜道:“她们好像走了……”
&esp;&esp;话说一半就止住了,她腰身扭了扭,脱口道:“呀,怎么好像有东西在顶我……”
&esp;&esp;说着就意识到不对,面上渐渐腾起热意,很快成绯红一片。
&esp;&esp;姚咸盯着她面上的桃色,笑了一下,“我以为公主身经百战,原是只是绣花枕头。”
&esp;&esp;他捏住她的腮帮,开着玩笑,“公主常到暖春阁去,喝的哪种酒,纯果酿?”
&esp;&esp;“才不是!”公主开口辩驳,抬腿去踢,脚被他别住,她挣了一下,没挣脱。
&esp;&esp;她大声道:“能喝倒本公主的人在大楚还未出世呢!”
&esp;&esp;这倒是没撒谎,她三岁在国公膝下就饮了第一口酒,此后随步文驰四处厮混,是不是好酒,能不能醉人,她只抿一口便知晓。
&esp;&esp;姚咸眉心轻轻皱着,隔着衣物握住她小腿,近似叹息:“公主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