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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们现在说说,我指使你们做什么了?”
&esp;&esp;流寇们摇头晃脑,汗流浃背。
&esp;&esp;一旁的士兵也心头发虚,“是臣有眼不识泰山,误伤了公主,臣这就带着帮流寇下去处理了……”
&esp;&esp;“先别忙。”公主抬手执止住,她立在郑宏面前,雪白的指间点着他腰带,“你,把这个给我。”
&esp;&esp;郑宏低头看着公主,一双清眸里都是坏主意,他皱眉看了一眼平侯,不出声即是默许,他只好卸了腰间的东西。
&esp;&esp;公主掂在手里,“还算趁手。”她抽出这把羊角银小刀,随手捉了一个流寇拽到面前,往脖子上狠狠举进,“我要把你们舌头都给割下来,她冷声道:“让你们胡说八道!”
&esp;&esp;那流寇不敢大叫,其余的则冷汗涔涔,磕头认罪,哭着喊着:“公主饶命啊!”
&esp;&esp;一时帐中全是哀嚎。
&esp;&esp;……
&esp;&esp;“好啦。”平侯开了口,“你这性子,这些年都没变哪,郑副使,带他们下去处理了。”
&esp;&esp;郑宏欲言又止,他来本也想说要事,见此只好领着人先退下。
&esp;&esp;帐中只剩公主和平侯二人。
&esp;&esp;良芷整了整衣裳,随口问:“竟不知叔父是何时回的王都,此番回来,怕是又收了不少番兵,是打算放到哪一司?”
&esp;&esp;平侯轻笑,“各地募集的人马,自然是要收归禁军的。”
&esp;&esp;良芷不置可否。
&esp;&esp;平侯坐下,点着台面,“公主这身打扮,又是私自出宫?”
&esp;&esp;良芷的念头在脑子里绕了绕,回道:“我出宫是因为今早收到了我嫂嫂的信,薛伯伯生辰将近,她邀我进府一聚,商讨商讨寿礼。”
&esp;&esp;平侯哈哈大笑,眸中犀利:“生辰,寿礼,在眼下这个当口?”
&esp;&esp;“当口?”良芷装傻:“什么当口,阿芙不懂。”
&esp;&esp;平侯了然,“看来,公主是已经见过了。”
&esp;&esp;“是。”
&esp;&esp;良芷直视他,“我是去了薛家,但是没见到嫂嫂。”
&esp;&esp;她其实说了谎,薛府里外早就被围了八百层,饶是如此,她也见到了薛飞荷,除了得知薛伯伯昏迷不醒外,别无所获。
&esp;&esp;未免也太巧了些。
&esp;&esp;“公主,有些事情,司刑自会查明。”
&esp;&esp;“可据我所知,兵部,可是叔父的管辖之地。”
&esp;&esp;“你也觉得,世子的事情与我有关?我与你世子随性情相左,诸多忌惮,却不会作与你父王忤逆之事。”言语中情深意切。
&esp;&esp;“或许吧。”良芷不假思索,“不然叔父为何迟迟不进宫向父王秉明,澄清原委,任由宫里人议论是非?”
&esp;&esp;平侯哈哈大笑,论说辞,他能编上一百个,“臣舟车劳顿,千里之外赶回来,不差这一会儿。再说臣的职责就是统领禁军护卫王都,你要我去哪里呀。”
&esp;&esp;良芷沉默,听见平侯叹了口气,问她:“你可知,成儿在哪里。”他摇头叹息,“我不是个好父亲,连他娶妻都不知道。”
&esp;&esp;“这个婚,并没有结成。”良芷想到玉泉的眼泪,“但我看出来堂兄是真心的。”
&esp;&esp;“甚好,甚好。”平侯微笑,“好孩子,明儿一早我就进宫去向你父王解释清楚,如何?”
&esp;&esp;“真的?”良芷眼波一闪,继而又不确定,她看着烛光打亮他的眉毛,有些发白了,“若是真与叔父无关,便是好的。”
&esp;&esp;平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时候不早了。”他一挥手,“带公主下去好好安顿吧。”
&esp;&esp;良芷心中窒闷,“不了,我今晚回宫去,我出来太久,我的侍女该担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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