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夺魄的桃花眸被蒙上的少女,攻击性极强的五官冲击力被减弱。
仰起头时,脆弱的天鹅颈暴露。
好似那山巅清冷孤傲的红
梅,被霜雪覆盖,沾染上令人疼惜的柔弱。
墨瑢晏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墨太太买的都是好东西。”
“小小溪流可是哭得梨花带雨呢。”
苏若溪:“......”
很好。
她以后无法直视梨花带雨这个词了。
下一秒,手背覆上温热。
不过一秒,指尖又传来微凉感。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墨瑢晏从苏若溪身后环住她,拉着她的手,沾取了水粉。
苏若溪自小与书画打交道。
对于颜料的触感自然不陌生。
时隔五年,指尖再度碰到颜料,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
察觉到她的紧张,墨瑢晏拉着她的手,落在宣纸上,“墨太太,墨某不会嫌弃你画得丑。”
苏若溪:“!!!”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嫌弃过画丑。
狗男人绝逼是眼瞎!
就在这时,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
“墨太太,好摸吗?”
上等的宣纸,纹理细腻,触之犹如丝绸。
自是好摸。
“好摸。”
不过比起狗男人的腹肌,手感还是差了点。
就在这时,墨瑢晏凑近她耳旁,不紧不慢道:“墨太太,是不是觉得墨某的腹肌更好摸?”
苏若溪指尖一抖,毫不犹豫否认,“没有!”
“真的?”墨瑢晏拉着她的手,在宣纸上落下几笔。
声线似带着几分懊恼:“墨某原本还打算让墨太太在墨某身上作画呢。”
身上.......作画?
画在哪里?
苏若溪双眼蓦地瞪得圆溜。
满脑子都是——
高贵神秘的彼岸花,生长在男人冷白的肌肤上。
绽开出妖娆的花朵。
根部顺着腰肢向下,蔓延向那黑色的丛林。
她浑然未觉,指尖迅速在花纸上移动。
渐渐绘成一幅写意朦胧的水墨画。
隐约可见,长发及腰的少女,肆意慵懒地倚在秋千上。
素色的裙摆,随风飞扬。
百花齐放,却不敌少女眉眼间一抹浅笑。
“墨太太,还画吗?”
苏若溪尚未回神,顺着他的话问:“画在哪?”
墨瑢晏给她擦拭指尖的动作微顿。
随即喉间溢出笑音:“墨太太想画在哪?”
“墨某腹肌上?”
苏若溪懊恼地抬手,扯下眼上绢布。
她皮肤娇
嫩,纵然绢布已经是上等丝绸。
且墨瑢晏系的很松。
依旧在眼部留下红印子。
配上她湿漉漉的双眸,极为惹人怜惜。
墨瑢晏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眼尾,眼底带着丝丝心疼,“疼吗?”
苏若溪到了嘴边的‘鬼才想在你腹肌上画画’,变成,“疼~”
她刻意拉长了音调。
软哝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入骨的委屈。
不知情的,绝对以为她受到了虐
待。
墨瑢晏收回手,似笑非笑,“需要补偿吗?”
苏若溪闻言,双眼一亮,“我想要一种特殊的颜料。”
墨瑢晏骨节清透的长指,敲了敲桌面,“墨太太,你不先看看你的画作?”
苏若溪长睫一颤。
她缓缓垂下眼。
入目的画,虽然线条粗糙,但不能看出记忆精湛。
她眨了眨眼:“你竟然这么擅长丹青?”
墨瑢晏拿着消毒湿巾,慢条斯理擦拭着指腹沾染的颜料,“太太太优秀,为了杜绝她去找小鲜肉,墨某只能提升自己。”
话落,他重新抽出一张干净的消毒湿巾。
拿起苏若溪的手,轻柔擦去那恍若刻入肌肤纹理的颜料。
“墨太太,这是你画的。”
微凉的消毒湿巾触碰,苏若溪指尖下意识蜷了蜷。
“我没有控制你手移动的方向位置,整一幅画,都是你独自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