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双被路致远叫了起来,洗漱完毕后,随其他弟子一同到广场集合。
经过布置,道观各处挂上了旗幡,所谓火官圣诞,其实就是庆祝火神生辰的日子。
陈双本来与路致远一起和其他弟子在广场列队集合,等玄空道长和其他一众长老从正殿走出来,玄空道长向陈双招了招手。
“来人,给陈双赐座。”
一位弟子将一把椅子搬到玄空道长身旁,陈双只好在其他一众弟子不善的眼神中走了上去。
其余长老都在一侧坐着,唯独陈双一人身处这群老道之间,显得格外的突出。
场下弟子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双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对一旁的玄空道长说道:“道长,我坐在这里不合适吧?”
玄空笑道:“来者是客,你是我邀请来的客人,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观火神圣诞的法事也是难得一见,你且坐在这好生欣赏。”
其实陈双还想问关于问心殿的事,不过想了想万一真的是谣传,自己先开口岂不是很尴尬,所以就放弃了询问。
法事章程照常进行,先是由弟子一同念诵祷文,随后就是诸位长老上香祈愿,最后的环节是由一位执事带上火神面具,在广场中央踏神步。
这位执事精通火法,举手投足间火光四射,犹如火树银花,蔚为壮观。
玄空道长侧过头来问:“陈双小友,你看我观这法事如何?”
“隆重,盛大,壮观。”
陈双想来想去只想到的这三个词,他虽然算半个道门中人,但对道门还知之甚少,很多东西都没看出背后的门道来。
见陈双似乎很新奇的样子,玄空道长继续问:“令尊不曾向你说过道门?”
陈双点了点头:“那老家伙一直把我当普通人养着的,不过玄空道长怎么问起他来了,难不成你也认识我父亲?”
玄空道长摇了摇头:“听过,但未曾见过,你父亲在道门声名赫赫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双再一次刷新了对陈天宇的认知,从玄空道长的眼神中,他似乎看到一丝敬佩?
不是我的老骗子,你的名声到底有多唬人啊?
陈双试探性的问道:“玄空道长,你可知道我父亲的下落?”
陈天宇连同陈橙一起消失了,虽说在日记里留言陈双不要去找他们,但陈双也想弄清楚他们到底在哪,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
玄空道长深深看了陈双一眼,掐指一算,然后摇头说道:“既然令尊没有告诉你,说明他自有打算,我也不能越庖代俎。”
陈双略有不甘,又听到玄空道长说道:“以你现在的境界,哪怕告诉你也只能徒增烦恼,你若真想打探他们的消息,等你到了辟谷境再说吧。”
陈双抱拳说道:“多谢道长。”
等所有仪式结束,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环节。
弟子大比!
白云观三代弟子约有八十人,年龄都在十五岁至三十岁之间。
玄空倒是没有叫陈双下场,陈双也乐得清闲,靠在椅子准备看好戏。
比赛顺序由抽签决定,分甲乙丙丁四组,每组二十人,大弟子、路致远二人做为种子选手轮空,不然对其他选手不公平。
首先上场的两位年纪相仿的弟子,一位盘着发髻,一位皮肤呈古铜色。
发髻弟子用的是法术,主精五行术法中土系法术,一时间飞沙走石,地动山摇,看起来在此道上修行颇深。
古铜色皮肤的弟子用的道家拳法,时而大开大合,时而以柔克刚,身形腾挪间不躲避对方的法术,待贴近对方时就变成了他的主场。
陈双看得是啧啧称叹,也认识与他们相比,自己的战斗方式显得粗糙了许多。
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可惜道法难学,短时间他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也不是难得一见道门天才。
玄空道长手指轻敲扶手,问道:“陈双小友,你可知道道门有几种流派?”
陈双摇了摇头。
玄空道长解释道:“我道门术法万千,易精难博,所以都会依据个人的天赋选择相对应的流派。像路致远以修行法术为主,所以便是法术流。柳诗涵在符咒一道上颇具天赋,所以走的是符箓流的路子。”
“此外,还有淬炼肉身,以武学为主的战法流,御使鬼怪为主的御鬼流,布置阵法的阵法流。此外还有一个流派,这个流派人数稀少,要么成为绝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