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恩峰的话落下,仿佛一个炮仗丢进了所有人心里,四周宾客皆震惊不已,一片哗然。
堂堂惠家,竟然如此狼子野心,不惜以大婚做局!
按惠家家主的说法,这司徒山庄也不是善茬啊,恐怕早就盯上了惠家。
今日的局面,连十尾道人都请来了,恐怕注定不能善了。
当下人人自危,说不好今日东阳州的格局就要变了。
尤其是一些小势力,好不容易通过各种渠道拿到了司徒山庄的请帖,还以为今天就要大鹏一日乘风起,追随司徒山庄迈向美好的明天。
哪曾想,正在招手的富贵梦一朝就碎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司徒庄主司徒骏此刻看着惠恩峰那是牙齿咬得嘎嘎响。
“哼!惠恩峰!我司徒山庄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你也莫要信口雌黄,我从未派人给你下过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司徒山庄几百年的基业会怕了你吗?”
他话音刚落,又有众多司徒家的高手来到司徒骏身边。
司徒的名号已经在这片土地上传扬了几百年,不是随便什么家族都可以动摇它的地位的。
惠恩峰轻声笑了笑,提高了声音:“这么一说倒像是我的错了,可惜,我并没有装模做样的打算。诸位,今日之事也简单,惠家欲问鼎东阳州,只要愿意支持惠家,我担保诸位以及诸位背后的家族安然无恙,甚至今后可以和惠某通力合作,一同壮大,但若是有其他的想法,那就恕惠某得罪了!”
惠恩峰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丝毫不掩饰,当他弃文从商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商人逐利,不择手段,那就大大方方地逐利。
这江湖从来不是什么净土!
既当婊子又要贞洁牌坊的事儿,他惠恩峰做不来,也不屑去做。
惠恩峰说罢,当即有人快步走到了惠家一行人身后,这都是与惠家有往来的势力。
惠恩峰的本事他们清楚,说实在的,东阳州江湖之首由惠家来做该是个好的选择。
也有的人开始动摇了,一个人,两个人,有人牵头然后就是一群人。
众人都是这方地界的,看得清楚,如今惠家势大,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如顺势而为,何况司徒山庄在这个位置坐得太久了,东阳州唯一的霸主那胃口可是不小。
但是仍然有很多人选择站在了司徒身后,司徒山庄几百年的基业那是实打实的,不管是生意、人情,许多人与他们的牵扯太深了,抽不开身,没得选!
当然也有人站到了旁边,持观望的态度,包括跟两家牵扯不深,不愿入局的势力,以及和朝廷有牵扯的世家。
就此场上形成了三方的局面,两方对峙,一方旁观。
山庄远处大树上,刀邛和尤文医都注意着这里的动静。
刀邛嘟囔着说道:“不是有句话叫什么相争,什么得利吗?说得就是现在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行啊你,刀邛,这都知道。”年轻阁主惊喜地笑道。
刀邛憨厚地笑了笑,他也就是没读过书,不然绝对是考状元的料。
“就是可惜了那个姑娘,今天不管谁赢,她恐怕都难逃一劫。"尤文医似乎能体会到那个姑娘此刻的心情。
”我轻功没你好,你去把她劫走吧,不该对她这么残忍。"刀邛还是善良的,善良的劫匪。
"放心,在我看来,从来没有什么鹬和蚌,只有猎人和猎物,而他们都是猎物。”
他有自信。
任何的变数都会为他的胜算多添一成。
司徒山庄,司徒骏看着站到惠恩峰身后的人,指着他们的鼻子大喝道:“你们,我司徒山庄可有亏待你们?”
“司徒家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司徒山庄胃口太大了,近几年供奉要的越来越多,我是供不起了。”有人说道。
“哼!你们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没有我司徒,哪有你们的今天?”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没有我们,哪有你司徒家的今天!”这话也勾起了一些人的怒火,有人愤然道。
司徒山庄发展到今天,各大势力每月给它的供奉加起来那都是个难以想象的数字。
没有这些势力的支持,司徒山庄也不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司徒骏对于这些人吃里扒外的行为充满了怒火。
同样有人对司徒坐享其成的行为表示极度不满。
“你们这些墙头草,我司徒山庄也不是吃素的!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