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势力如愿以偿得到了他们的公子,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惠知楼和权逢把各家的公子送还,又排除了下药的可能性,这也算是一份人情。
在他们眼里,权逢和他们都是一样被逼迫的,反而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意味。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计较了。
那一成的财富,自然是要想尽办法收回来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尤文医拉走了许多东西,但是他们心里很清楚,尤文医不可能带走所有的东西。
那可是东阳州一成的财富啊!
如果说谁知道剩下的东西在哪里,那只能是权逢了!
于是乎接下来就是权逢和各大势力斗智斗勇了。
权逢退了一步,将部分财产返还诸势力,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又进了一步,将这些不义之财部分上缴了朝廷。
诸势力只能上门向州牧施压,州牧苏诵念着各大势力的损失,又赔偿了他们一些,作为安慰。
不过,真正的大头还是进了朝廷的腰包,以作为此次事件对于百姓的补偿。
这一成的财富在众势力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但有不少脑子快的,还堵了黄混子的门。
于是怎么吃进去的,也就怎么吐出来了。
不过黄混子这种人,绝不会亏的!
在众人眼中,权逢已然搭上了州牧这条线,连俐城城主江朝也对他青睐有加,前途不可限量。
权逢便借机提出了想在东阳州发展些产业的想法,以权阁的名义发展势力。
男人嘛,想要的无非是钱、权、名、女人诸如此类的,各大势力也都明白,看在州牧的面子上,都表示会予以方便。
在大家看来权逢不过也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能做出些什么花样。
可是他们忽略了,借了州牧苏诵的名,再借惠家的势,这偌大的东阳州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呢。
等诸位势力反应过来,已经无可奈何了。
说到惠家,权逢也是废了好些口舌,好在惠恩峰不是迂腐之辈。
至于惠夫人,那是真没脸见人了,整日也只能待在惠府,出去指不定往日的小姐妹怎么议论呢!
惠恩峰经过一番考虑,把商阁阁主之位给了惠知楼,自己屈居副阁主之位,顺便坐镇惠家。
惠恩峰心里清楚,自己的儿子更适合这个位子,否则他只能永远被自己压着,他应该去搏出自己的未来,展露自己的锋芒。
自己已经老了,虽然壮志未改,但是已经过了往前冲的年龄,他会帮自己的儿子开创商道盛世。
另外他也是在为惠家考虑,惠家需要他坐镇,而两袖清风阁还年轻,他不可能把惠家整个砸进去。
况且虽说尤文医会去帮忙找惠知芊,但他这个父亲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袖手旁观,他同样会秘密派一些人出去寻找惠知芊的下落。
惠知楼也知道父亲的意思,他没有推辞,他也想自己闯出一番事业,如今商阁初创,这是最好的机会。
在惠家,他终究是居于父亲之下,那些人也都是父亲的人,难免束手束脚。
而在权逢看来,惠知楼也是最好的人选,比惠恩峰还适合,而且相比于惠恩峰这种前辈,他更想和惠知楼这种年轻人一起沟通。
有惠家的帮助,相信商阁的发展会很顺利,顺带着名阁、武阁、文阁也会协同发展,不过他们缺的是时间。
这场闹剧的消弭需要时间。
五阁的发展需要时间。
阁里的人需要准备,走出东阳州也需要蓄力的时间。
而谁也不知道的是,深夜里,一个黑袍人进了两袖清风阁。
“苏诵见过阁主!”
权逢抬眼一看,平静地说道:“你做得很好!将东西送往惠家。”
权阁两年前成立,从权阁走出了不少人。
权阁的权不仅是权谋,也是权力。
而苏诵是半途加入权阁的,他的身边还有几个权阁的谋士,一年前苏诵便在权逢的安排下调任东阳州州牧。
这事儿尤文医具体并不知情,只是知道权逢在州牧府衙里安排了人。
这是权阁的事情,尤文医不会过问。
况且江湖事儿江湖了,涉及到朝堂的部分,尤文医向来是全权交给权逢处理的。
他相信权逢。
另一边车队中,张天擎上了尤文医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