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太强,确实会有虚不受补的情况,但是我为何会晕倒在南宫韵铣的身边呢?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想必是了,你昨晚杀了这么多人,本就内息不稳,又中了毒,身体受损,在毒药与解药的攻伐之下,晕倒也不足为奇。”
南宫韵昊始终觉得尤文医对自己晕倒的事儿太小题大做了。
“我正值壮年,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即便是药效过强,能被傅姑娘带在身上便说明绝不会有这么强的后遗症,不至于直接不省人事,连被放进了南宫姑娘房里都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从何处查起?”
“假如南宫韵铣身上有一种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迷药,那就说得通了。”
“怎么又怀疑到大哥身上了,你说他为什么杀你,又为什么要害小妹?”
尤文医边走边沉思,说道:“杀我或许是为了向临渊示好呢?对了,南宫韵铣和你是否在争夺南宫家主之位。”
南宫韵昊摆了摆脑袋,这尤文医的脑回路真是清奇,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
“大哥并不需要争夺,因为一些原因,他已经是定了的下一任南宫家主。”
“他有野心吗?或许他勾结临渊就是为了给自己执掌南宫后铺路,借助临渊的力量,让南宫城成为天下第一大势力。”
南宫韵昊脸色都变得无语了,不耐烦说道:“他是我大哥,要不这种事你去问问别人?”
尤文医讪讪一笑:“抱歉,这不是只有你在旁边吗?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大哥平常冷冰冰的,但是做事一向要求严格,要说野心,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但是他待小妹一向很好,绝不会对小妹不利的。”
尤文医摸了摸长出来的胡茬,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我知道了,我果然是不适合权谋,查了半天,算了,该吃午饭了。”
说真的,他连早饭都没吃。
南宫韵昊闻言想一拳头砸过去,想让他看看是他的脸大,还是自己的拳头大。
“行了行了,回南宫府,我还得去看看小妹,要是小妹因为你而难过,说好了我一定会再揍你一顿。”
尤文医走到了前面,“谁跟你说好了?!”
南宫韵昊愕然,咬牙切齿,“尤文医,你给我站住!”
尤文医并未再和南宫韵昊一起查案,他拿了一把大旗,正反笔书八个大字清风问名,代写书信。
他走到一处面瘫就吃了起来,一顿午饭简简单单,旗子就放在旁边,吃完寻了个人流密集的地方摆起了摊。
尤文医哪是正经摆摊的,又不会揽生意,只是在等人罢了。说实话其实他也没有底,南宫城有两袖清风阁的人吗?
刚好此时又是正午时分,外出的人不多,但是他总得试试,万一有人呢?
另一边,南宫韵竹此刻正在亭子中一只手托着香腮发呆。
苏暖来看过她之后便大刀阔斧地查了起来,房里查了个遍,又火急火燎地查府里,查为何今日她会来韵竹房中。
可是查到的时候,涉事的人都已被处理干净了,只找到几具冷冰冰的尸体,早便死在了昨夜。
不得不感叹背后之人的狠辣和果决。
而南宫韵竹在母亲离开之后就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发生的事一遍遍地回荡在她的脑海。
她与他的触感这么真实,这是她第一次接触一个男人。
忽然之间,她变得惶恐,倏尔,她又平静下来,顷刻,细细的一弯柳叶眉微微皱起。更多的时候,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发呆,好像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尤文医为她立誓的时候,她才第一次正视这个男人,正视自己,但是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之前,尤文医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一个路过的江湖人,最多是两袖清风阁阁主。
可是当他为她立誓之后,他的模样才真正变得清晰,她开始好奇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朝露剑主,当代剑首。
她想了很多,但是似乎又什么都没想,只是早上发生的事顺其自然地就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想。
她就这样待了一上午,连午膳也只吃了一点点,后来还是红叶看不下去了,说道:“小姐,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吧,就当散散心。
南宫韵竹,她还不知道,一场她的劫数正在席卷而来。
尤文医在城里摆了一个多时辰的摊,还算幸运,终于等到了来人。
来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