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跑了一段时间后便在河边休息,马儿随意地在一边自由行走,喝水、吃草,风轻云淡,河边微风徐来,树叶杂草轻轻飘荡,一派安宁自然的风光。
河边不时有嬉笑声传来,四人都跑到河里抓鱼去了,他们可不管身后南宫城的慌乱。
如果说,尤文医和刀邛是为了抓鱼填补肚子,顺便解解馋。
那雪沁心和南宫韵竹就是纯粹为了玩儿。
阳光下,两个姑娘将裙裾提起来束在腰间,露出洁白纤细的小腿,在及膝的河水中嬉戏,水光飞溅,光影在水面的反射下熠熠生辉,如同宝石一样。
韵竹就是个小姑娘,对于没见过做过的事总是充满了好奇,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河边。
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探索着河水中的神奇。
尤文医和刀邛有意离两个人远了一点儿。
就她们那个样子,怎么能抓到鱼。
玩儿归玩儿,闹归闹,抓不到鱼都白耗。
在尤文医和刀邛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刀邛抓住了一条三指宽的鲫鱼。
那真是高兴坏了。
抓到鱼的快乐不是抓不到的人能体会的。
当即就激起了雪沁心的胜负欲,不跟韵竹一起闹了。
韵竹也带着好奇心抓鱼去了。
在专注的探寻下,众人都逐渐往水稍微深点儿河中心的地方去了。
突然,韵竹抓出了一条足足有手掌粗的大鱼。
她开怀大笑,“抓到了,抓到了,啊啊啊!好大一条。”
刀邛、尤文医、雪沁心齐刷刷地看向南宫韵竹。
这算什么啊?凭什么她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丫头也能抓住鱼。
一股妒忌的风吹进了心里。
韵竹双手死死地抓住大鱼。
可是蝼蚁尚且有偷生之志,鱼儿又怎会束手就擒。
大鱼在韵竹的手中不断摇摆,刚开始还勉强能抓住,可是鱼儿身上滑溜溜的,在求生欲控制的强有力摆动下,终于摆脱了小姑娘的魔爪。
重获自由的鱼儿在空中摆了个优美的姿势。
南宫韵竹急忙伸手去抓,随着大鱼一起掉进了水里。
旁边的雪沁心见状,赶紧围堵跑掉的大鱼。
“嘿嘿嘿,还得是本姑娘。”雪沁心一下就控制住了鱼儿,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浑身湿透的南宫韵竹从水里狼狈地站了起来。
“雪姐姐,那是我的鱼。”
“瞎说,这是我抓的。”
“哼!那我再抓一条。”
尤文医扶额叹息,这俩姑娘都是好样的,一个没脸没皮,一个没头没脑。
韵竹全身都湿了,那架势更是大刀阔斧,直接奔水里去了。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湿身之后身体轮廓便显露出来了,虽说衣服不薄,但这对于一个姑娘家该是羞耻的事,可是韵竹丝毫没有察觉。
独自跑出来明明什么衣服也没带,心真大啊。
不过既然入了江湖那便随性些也好,韵竹憋了太久了,同样的生活她已经过了十七载。
这只不过是小事罢了,她不是不识礼数的人。
尤文医不禁觉得这一行人有点儿奇奇怪怪的感觉。
还是跟刀邛一起轻松一点儿。
雪沁心得了鱼便志得意满地上岸生火了。
她可是老江湖,将刀邛叫去找柴,便开始找石头做火坑。
另一边,韵竹自顾自地找鱼,也没人管她。
尤文医今日想必是运气不佳,始终没有抓到鱼,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准备上岸生火,生火不仅是为了烤鱼,下了水,难免衣物沾湿,需要烤一烤,暖暖身子。
搭好火坑的雪沁心就在旁边看着尤文医处理两条鱼,一大一小。
尤文医被看得有点儿无语。
这姑娘原来根本不会处理鱼,据她说以前烤过,整条烤的,然后再也不想烤了。
而后尤文医就看到她从马背上的包袱拿出了各色糕点,种类恐怕比糕点铺的都要齐全,甚至还有一整只烧鸡。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雪沁心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自己不会做,难道还不会买吗?她这种说走就走的人,东西早就备好了。
尤文医没管她,手下干净利落,很快就把两条鱼处理了。
这时候,刀邛还没回来,毕竟河边没什么大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