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医向来是不愿意杀人的,但不是不能杀。
临渊布下杀局,引开雪沁心和溪尘,可谓煞费苦心,要说只是麟辉做局,可能吗?
他对这场戏已经没有了耐心。
尤文医看着眼前的大殿,朗声说道:“临渊渊主,还不出来吗?他的命难不成也是条贱命吗?”
言罢,大殿里走出了三个老头,为首的老者衣冠卓然,白眉长须,另外两个老者一个光头,赤手空拳,一个佩剑,眼神深邃,身后还跟着几个中年人,看起来身份都不简单。
光头老者看了麟辉一眼,骂道:“废物,这么简单就被擒了,要你有什么用!”
麟辉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也不敢开口。
尤文医仰头看着大殿门口的众人,“不知道哪位前辈是渊主,还请解释一下。”
为首的白眉尊者俯视着他,神色冷漠,“你也配知道,不过是几个小娃娃,连这都对付不了,给我杀。”
下方十余人顿时纷纷出手。
尤文医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足以看出老者的威严。
他索性长剑一撩,鲜血飞溅,麟辉捂住自己的脖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反正都要打起来了,尤文医除了放了他,当然只有选择杀了他,否则给自己多添一个敌人吗?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令人猝不及防,大殿前有个中年人大喊了一声,“辉儿!”
尤文医顾不上这些,让刀邛主防,和南宫韵竹护在紫烟身边。
他面色凝重,独自主攻,迎上了众人。
今日看来是不死不休了,这些高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对付的,反应力,速度,内力的强横程度都是高手级别。
不是韵竹可以简单对付了,只能让刀邛顾着他们。
单打独斗尤文医谁也不怕,但是这一群人一起上,没有绝对力量的碾压那无论如何也会被活活耗死。
在这个年纪,尤文医和刀邛的功夫已经足以自傲了,可是毕竟年少。十余人的攻击,几乎都被尤文医和刀邛阻挡。
可是他们还要注意韵竹和紫烟,根本没有办法尽全力,只能憋屈应对。
战况陷入胶着,但显然他们是落入下风的一方,十余个高手也没有掉以轻心。
之前尤文医和刀邛瞬杀数十人,那已经让他们的心提了起来。
即便尤文医借用大地的力量,将速度提到极致,但对方太警觉了,内力也足够强横,最多只是伤到了几人。
没办法不能藏拙了,只能使用道法,尤文医虽然方才破镜,但他眼中的道已然不一样了。
一剑挥出化作漫天烟雨,就像牛毛细雨的针线一样,让人猝不及防。
剑雨·雨针
虽说攻击力不足,但是足以拖住大部分人,借助这一息的空间,以身法之利,瞬杀了一个受伤的敌人。
大殿之前,三个老者冷漠的神色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平静。
“此子竟然比当年的束白还要惊艳,绝对不能留!”
“是啊,道武双修,他现在的样子俨然就快要成气候了,今日一定要杀了他。”
“来人,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给我杀了他们,你们也上,再厉害又怎么样?还能翻出我等的五指山不成?”
“是,老祖。”
他们感受到了危机,不过也只是一点点儿。
活得太久了,惊艳如束白他们都面对过,这样一个年轻人只能让他们稍微在意而已。
经历了几十年的岁月,身处江湖高位,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在意了。
哪怕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也丝毫不在意。
只是有束白在前,尤文医不得不让他们提起一点儿兴趣。
只有虐杀了尤文医和刀邛,才能让他们洗刷刀剑神诀的耻辱,才能让他们心里痛快。
束白已经成了他们心里的障碍,甚至是心魔。
广场之上,四周再度涌出来许多临渊的人围杀了上去,这是命令。
虽然大殿前的几人都很淡定,但是只有真正战斗的人才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了。
他具备着完全与年龄不匹配的强大和狠厉。
尤文医一旦决定下手那就是死手,绝对不留一点儿余地。
不断有人喋血,广场石砖雕刻的纹路逐渐被血液勾勒,看起来就像盛开的血色妖花,残忍而妖艳。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战场,甚至大部分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