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县城虽然紧挨着,但对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还是太远,为了她的安全,陆医生便在医馆给她安排了个小房间,这样她工作日可以直接住医馆,周末放假再等爷爷来接。
小老头当然没什么意见,他对昔日的好友还是很信任的,也不觉得这样一个善良的老中医会对季月欢一个小孩子做什么,千恩万谢地把季月欢交给他,走前还叮嘱她一定要听陆师父的话。
小小的季月欢那时很坚定地点头,她想她一定要学点真本事,不让爷爷失望。
但其实,陆元丰除了让她干活外,根本没教过她什么,他不许季月欢翻看他的医书,她每天晒的那些药材是什么,叫什么,他也不告诉她。
她有时候忍不住问,陆元丰就会冷着脸吼她,让她干好她的活,她是来打下手的,不是来给他添麻烦的。
季月欢最听不得添麻烦三个字,生怕自己不乖会被赶走,于是再也不问。
所以先前危竹说她不会医术是她顽劣不想学的时候,她才会露出那么讽刺的笑。
因为根本不是她不想学,是陆元丰根本不教。
事情的转变是在陆危竹的爸妈在一个暑假将陆危竹送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