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来都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那你就不会打过来?”
我堆出笑容:“我这不是怕惹你生气吗?”
他哼了一声,问:“你那个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分手了。”
“没怪你?”
我心下顿时有些小得意:“没有,我们还是好朋友。”
他看了我一会儿,终于伸出手,将我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这么傻,以后怎么办?”
“嘉馨和我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不会看错人的。”涉及嘉馨,我忍不住分辩。
“不是说这个。行了,走吧。”
他说完继续往前走,只是脚步却放慢了。
“哥,路姐姐看起来很喜欢你的。”我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说。
“你懂什么!”
“我是不聪明,可也不是真傻子啊。”我抗议。
他笑出来:“那你就是假傻子,反正跟傻分不开边。别人给你点小恩小惠,你就想给别人卖命了。”
我看着他漂亮的笑容,终于还是放弃了后面要说的话。以哥哥的智商,我想他应该不是不懂,他想怎样,我又怎么管得了。唉,路姐姐,不是我不帮你,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第二天,哥哥来酒店接我们。
“怎么不见你的小女朋友啊?你不带她过来跟我们一起逛逛?”姥姥问。
“带她干什么,跟你们又不熟。”哥哥搂过姥姥,“今天就咱们一家人去逛街,您想要什么吱一声,我鞍前马后地服侍着您。”
姥姥笑,打了他一下:“臭小子,还鞍前马后呢。”
哥哥带我们去逛新天地。一到那儿,婶婶马上来了精神,她对这里熟得很,根本不用哥哥带领,驾轻就熟地就带着我们四处血拼,哥哥则代替了叔叔的任务,尽管婶婶说不用,他还是十分积极主动地去付账。
看得出,尽管婶婶嘴上拒绝,心里却是十分开心的,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
他当然也没有亏待我,不仅给我的衣服付了账,还给我换了个新手机。
我们在北京待了三天,三天以后,哥哥跟我们一起回了家。只是,一直到我们走,那位路姐姐都再没有出现。姥姥和婶婶大概都知道点什么,她们都不提,我当然也不会问。
飞机上我在心底暗暗庆幸自己有远见懂得和哥哥冰释前嫌,否则他就算在北京不收拾我,回了家我也倒大霉了。
“梁满月,真聪明。”我小小地夸自己。
“你说什么?”哥哥转头看我。
我马上又露出讨好的笑容:“没有没有,我是说,哥哥回家了,真开心。”
“马屁精。”他不屑地挑了挑眉毛,嘴角却不经意地向上扬了起来。
高三这一年,其实过得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
高二的时候,我们班就被改成了文科班,我们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除了王凯转去了理科班,其他的仍然留在原先班级。
经过了从前哥哥的锻炼,我对高三的试卷竟然来得比别人还熟悉一些,尤其是语文试卷,看来字典查多了也是有好处的。
大概文科班真的要比理科班轻松一些,每天中午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王凯都得抱怨好一阵子那些让他算得焦头烂额的物理题和心狠手辣的班主任。可是同在理科班的宋奇峰只忙着和薛莹甜蜜,根本懒得附和他,我们另外一些人无法感同身受,也只能象征性地安慰下,罗维干脆就在一旁幸灾乐祸了,弄得王凯每次都狂性大发,他又不能跟我们女生动手,结果只能和罗维互殴,我们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
男孩子的精力真是旺盛,高强度的复习都消磨不了,这样的互殴戏码我们每天都要看好几遍。
那时我真的是懒,座位就在窗户旁边,天晴的时候阳光就会穿过窗户照射进来,温暖,和煦。如果有可能,我恨不得从早到晚都趴在桌子上,感受背后温暖有热力的阳光。罗维说我是得了软骨病,坚决不肯让我安生,只要一有空闲绝对会把我拉起来出去活动。那时因为要上晚自习,下午放学后大家都会在学校吃,罗维总是要拖着我去操场上看他踢球,天知道我根本看不懂,只好拖着嘉馨,一起坐在操场旁边聊天。
那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平淡无奇,大家不断地憧憬着未来,幻想着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幻想着以后在职场厮杀的日子。却没有发现,真正最美好的日子,就在此刻。很多年后,我还会想起那时的蓝天,那时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