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道……道长随我来。”
他也看出来了,陈树应该没有太大的恶意,否则自己的师兄弟们至少也得身受重伤。
陈树刚刚动如脱兔的一招一式,在道生眼里简直妙到毫巅,朴素无华中又隐隐有种大巧若拙的气势。
这一定是位道家不世出的天才。
陈树跟随着道生一路前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一众凡俗人士哑口无言。
此番装逼,至少还能写出两千字,但——没必要。
路过一座道宫的时候,陈树见道生进去说了些话,将陈树武叩山门的情况交代了一番。
道生说完之后就出来了,带着陈树向山顶前进,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阻止陈树。
一路走一路看,陈树发现这无量山修道区中的人确实有两把刷子,许多道士给陈树的感觉与常人不一样。
如果说普通人是黑夜里的小萤火虫,那么这些让他觉得不一样的道士就是黑夜里的大萤火虫。
这些大萤火虫,啊呸,不一样的道士看到穿着羽绒服牛仔裤背着大背包的陈树之后视线也没有多做停留,而一些年轻的道士却会多看陈树几眼,好奇为什么有个外人了修道区。
走了半个多小时,陈树跟着道生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广场,这处广场上有许多道士在扎桩、练拳、对招。
俨然是一副练武场的样子。
广场中央是一处白色石砖半径数十米的圆台,圆台中央则是一块巨碑冲天而起,上面用金色涂料写着两个大字。
不过这两个大字是古文,历史悠久,陈树的专业范畴之内,所以他没认出来。
道生适时说道:“尘树道长,这里是无量山的武堂,你既以武叩山门的身份登上无量山修道区,我等自当以“礼”相待,还请稍等片刻。”
陈树只淡淡道了个“好”字,然后就沉稳地着。
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道士来到了武堂,这些道士们全都站在陈树对面,排列间隐隐有着一种规矩。
最先到来的道士们还比较年轻,越到后面来的道士就越老,不过这些年老道士之中有一些道士是鹤发,任谁见了都会相信道家不是吹嘘出来的。
随着陈树对面的道士队伍愈发庞大,这一幕陈树又想到了一句话来形容。
以一敌万,超凡脱俗。
甚至夸张一点,还可以引用一个词,独断万古。
不行,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自己必须老老实实当一个诡秘作家,要啥玄幻修仙装逼打脸。
不得不说,这些白发道士们应该是有真本事的,有好些老道士在陈树的感知里已经不仅仅是一只大萤火虫,而是两只大萤火虫甚至三只大萤火虫了。
站在道士队伍最前面的五人人手一只拂尘,陈树打量着他们的脸觉得这些人至少也是花甲之龄。
但如果让他们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话,只会笑着说,贫道今年八十有一二三四五了。
这五个最老的道士左二右三分成两列,将拂尘轻轻一摆,然后恭敬道:“恭迎掌门!”
声如洪钟,完全不像是七老八十的样子。
陈树顺着众道士的行注目礼的方向看去,一个满头银发身姿矫健的道袍身影从武堂广场的另一侧飞奔而来,然后——
他刷刷刷连点空气五步,直上武堂石碑顶部。
这一幕要是让山下的围观群众看了估计那一口气都不一定能喘得上来。
就算是千灵山的梯云纵,别人至少是左脚踩右脚上的天,你无量山掌门刷刷刷踩着空气就上天了?
这石碑少说也有十来米高吧?
不过陈树却是明白,掌门踩的不是空气,而是将精神力量当做了助推剂。
“果然有点东西。”陈树打了自己一个耳巴子,怎么说话呢,他重新说道,“无量山果然名不虚传。”
无量山掌门行了一礼:“贫道无量山掌门,法有心,便是你这小道士要武叩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