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器压迫出风声,向姜阳面门撞来,逼得他收了铜锏相迎。剧烈的金属碰撞,在寂静的夜里,宛如惊雷炸响。
“芜央?”之前目瞪口呆的金石,终于回过神,拖着伤腿挣扎着向后退去。
芜央从墙头跃下,操起被震飞的重剑,箭步上前,直接就是一招‘大力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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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阳不退不避,身形半蹲,竖着双锏硬吃这招。惊雷炸裂,引得四周狗吠一片。
芜央和姜阳双方同时后退一步,虽然虎口都被震得发麻,眼睛却死死盯住对方。
对峙片刻,姜阳突然身子一松,将双锏插在地上,“还以为我的小家伙们,趁着你睡着已经解决了麻烦,看来我也小瞧了你。”他边说边偷偷地舒缓手臂。
芜央也把剑插在地上,从后腰拽出一串东西扔出去,“你是说这东西?”金石睁着夜眼一看,是几只大如蜻蜓,形似蜜蜂的尖牙怪兽。“你用文文怪杀了苏府执夫妇,又想用它们想取我性命?前辈未免太瞧不起白泽府的后生晚辈了!”
“哦?”姜阳眼神充满好奇,撇着嘴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白泽府的?”
芜央干笑一声回答:“之前是猜测,现在你自己承认了。而且准确地说,你曾经是白泽府的。”
姜阳一愣,眯着眼问道:“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我们还知道你在找这个。”芜央从怀中拿出一本账册晃了晃。
姜阳顿时板起脸,双手慢慢摸向了铜锏,忍不住问道:“你在哪找到的?”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对杞县令更重要。”
“又想诈我。”姜阳微微压低身形,一副蓄势待发模样,他威胁着:“看来今天绝不能放走你们。”
“等等,”芜央嘴上说着,右手也握住了剑柄,“如果我把账册给前辈,并且发誓保密,前辈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当然可以。”姜阳挤出一丝笑容,双手依然紧紧攥住铜锏,“我们本无仇怨,只要你们保证…”
没等他说完,芜央用力将账册甩进破窗,啪的一声掉进大殿。姜阳咒骂一声,飞身冲进大殿内。
而芜央则毫不犹豫地夹起金石,撒腿就跑。
“那账册…”
“假的。”芜央知道金石要问什么,现在可没工夫废话。他冲出庙门,将金石撂在马鞍前,飞身上马。调转马头时,他对着姜阳的马屁股狠命一踹,那马儿便嘶鸣着飞奔起来。芜央这才赶忙策马奔离。
“涂莉还在…”
“闭嘴吧,保命要紧。”芜央怒气飙升,他向来信不过漂亮女人。
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地怒吼。随后,嗖的一声,三颗响丸划破天空。
还有这手?芜央心中暗惊,糟了,一会怕是出不去城门了。
果然,当城下的芜央掏出腰牌后,被城门守卫一口回绝。
“没有方县令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城。”城楼上喊着。
芜央也不废话,翻身下马,提剑杀上城楼。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几个小喽啰,他凭力气挥砍便能收拾。
他把剑按压在守卫的额头上,威胁道:“老子数到三,不开城门就开了你的脑袋。一…”
守卫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同伴们,吓得连连答应:“大人饶命,我开门。”说着,他颤抖着拿出怀里的钥匙给芜央看,“马上开门!”
芜央收了剑,拎起守卫的衣领,拖到铰链机关前。“开。”
那守卫忙不迭地插进钥匙,抓起铁盘上把手,哗啦哗啦地转动铰链。芜央听见门吱嘎地打开,随手一掌,将守卫打昏,捡起一把佩刀插在齿轮咬合处。
芜央回到马上,身后的大街上一片火光袭来。姜阳带着一众人马,大喊着追了过来。追兵还未至近前,零星的箭矢已经射来,芜央驱马飞奔出城。
借着月光,芜央勉强看清前路,大着胆子一路狂奔。
身后火光渐远,只剩一名骑马之人紧追不舍。不用猜,肯定是姜阳。芜央胯下的杂毛马渐渐喘息剧烈,本就不是宝马良驹,再加上驮着两个人,跑到现在已是超常发挥。如果继续沿着大路跑,被追上是迟早的事。芜央瞅准时机,拐进一条小路,跑向远处树林,想找个机会隐匿。
然而,小路坑洼,杂毛马一脚踏进鼠洞,嘶鸣一声翻倒。被甩飞出去的金石,抱着大腿痛苦惨叫。芜央翻滚起身,听见马蹄声逼近,伸手掏出一粒狌狌丸吃下,拔出重剑等在原地,赶忙调整呼吸。
姜阳没有选择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