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1个点,张3笑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肥羊,这是府君大人外室小院,地方偏僻方便动手。”
刘良臣一脸不解:“张3大哥,府君大人的外室,咱抢了不是摸老虎屁股吗?”
“诸位兄弟有所不知,这位府君大人能坐上杭州府这个肥缺,全赖丈人提携。家中养着1头母老虎,不敢娶纳妾室,只能偷偷养在外面。这些年捞的银子,有不少落在这外室手里。咱就是抢了,他也不敢伸张。否则抓住了咱兄弟,事情败露,他家中母老虎非扒掉他1层人皮不可。”
说着张3笑了起来,众人哄笑云:“原来是个窝囊废,娶个婆娘都治不住,不抢他抢谁?”
李成栋脸色不好,摸着下巴询问:“张3,你怎么得到的消息?如何能肯定?”
“公子不是给兄弟1个总旗官身吗?今日寻府衙捕头喝了顿花酒,酒后从捕头嘴里套出来的。”张3一脸自信,他1口地道的京腔官话,能唬住不少人。
李成栋缓缓点头,扫视1眼诸人:“明夜动手,9抢这个府君外室。明日中秋,他保准会在家中陪伴母老虎,这外室院落正好清静,方便咱兄弟动手。”
众人应诺,李成栋对张3抱拳1礼:“劳烦张兄弟明日再探查12,这事干系颇重,不可不谨慎。”
“这是自然,不过这府君外室也不好抢。咱认为抢了9该后日北上,多留1日,9多1分危险。”
李成栋听了微微颔首,突然说:“若银子超过两千两,多出来的我建议交给公子。否则这么大的事情,捅出去咱兄弟没几个人能逃得了。”
众人惊疑不定,心有不甘相互看1眼,见没人出头,也9点头应了。
会议散后,诸人结伴而居,9怕有人做鬼将大伙1股脑卖了。
李成栋喊来自己好兄弟陈甲,在张3的地图上指着1个地方说:“今儿个哥哥我看到了1个姑娘,至今念念难忘。后日咱弟兄就要北上,恐怕再无缘法。”
陈甲5大3粗,两只眼睛1大1小,疑惑看着李成栋问:“虎子哥想要兄弟做啥?”
“这姑娘姓赵,父亲因辽镇战败而论罪抄斩,与母贬入教坊司,其母为保名节吊颈自杀。我看这姑娘甚是可怜,而兄弟又割舍不下,所以想请兄弟明日带两位兄弟去梅楼抢了赵姑娘。她若看得上兄弟,那就结为百年之好。若看不上,留些银钱还个自由身也好。”
陈甲点头应下,道:“明日虎子哥带咱去梅楼看看,认好道路,夜里就给虎子哥把这丫头请来。”
“那幸苦兄弟了,若事有不济,以保全自己为重。”
第2日,满城一片欢乐的海洋,李成栋带着刘良臣又来到梅楼,还在昨日那个雅间,今日有些遗憾,那位赵姑娘并没有登台,招来婢女询问,原来这位赵姑娘已经内定要赎身,这工作也9轻松些,不必日日出来卖唱。
入夜,今夜没有宵禁,街坊之间衙役颇多。可衙役也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有家人的,所以还没到2更,衙役也9散的差不多了。
1伙人早已潜伏好,衣装反穿,蒙面手持戚刀,刀上涂抹黑色漆料,相互掩护,摸进这所3进出,毫不起眼的院落里。
府君的外室抱着儿子在院中赏月,在钢刀威迫下,捂住儿子的嘴,老老实实引着这伙盗匪在后院菜窖里取出两箱金银锭子。
这府君也怕事情败露,可能也怕自己常不来会让外室和护院什么的有染。所以整个院子里除了这对母子,还有1对健妇。
张3不愿多生事端,只让人抢了银子,然后绑了这娇滴滴满是成熟风韵的娇娘子和健妇,连她首饰都懒得搜刮,来得快,走的更快。
另1头陈甲带着两名家丁从后院打晕两名护院,找到赵姑娘,顿时有些棘手。今晚梅楼生意格外好,往来客商都在这里买醉,人多眼杂不好把人偷偷运出去。
陈甲心1横,让人在在柴房点火,火光燃起,熊熊烈焰在秋风中摇曳生姿呼呼作响,一片大乱中用棉被裹了赵姑娘纤弱身子,扛了出来。
这1放火不要紧,仿佛1道信号,整个杭州城几处地方同时有人点火,火势越烧越大。
那头张3带着十名家丁持刀在街坊疾行,火光燃起顿时觉得不妙,街坊之间满是衙役、保甲指挥民众取水灭火,半年前那场大火给了他们很深的记忆。应对起火灾,经验也丰富一些。
张3等人只能抄小道,突然听闻一阵杀喊声,张3步履轻盈探路,看到偏僻巷子里火光摇曳,1伙黑衣人持刀追杀1伙商旅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