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旗帜鲜明的来攻打梁山。
“我部骑军能战,火器又强,所缺者不过悍勇步卒。孤之所以从济宁抽军攻打郓城,为的就是练出1支能打的步军。徐逆盘踞兖州,骑卒精锐又攻不得城,攻城还是需要锐卒来攻。”
朱弘昭看着消失在烟雾中的孙河将旗,嘴角带笑:“要练悍卒,要么苦心训练,要么打这样的正战。孤缺乏时间,只好出此下策,拿梁山贼军练军。”
秦朗点头,朱弘昭反问:“承嗣可知精兵是怎么来的吗?”
“臣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自古名将皆有练兵才能,其麾下不缺精兵猛将。所谓精兵,不是寻常训练就能得到,唯有历经大战,不畏战,敢于战的士卒才是精兵。孙师曾言,给军1千,良将战后能存5精兵,而名将的标准则是最少能存7百精兵。5与7百,差距不仅仅是这2百人。一场场战争下来,其中的差别可以承嗣可懂?”
“战争消耗物资庞大,比起人丁来说又显得不足为虑,养1个成丁需要2年呀。”朱弘昭感叹一句,回头正视前方,看着一片青烟侧耳倾听。
精兵的好处不言而喻,但又有多少军将能练出精兵?
这哪是朱弘昭缺乏时间出什么下策,分明就是要用人命堆出1支精兵来。秦朗默默思索,想通后轻笑着摇头。
前阵火炮车架停下,立稳后再以随车的沙石麻袋加固。一帮新手炮兵开始忙碌,手脚生疏。好在这5门火炮9两种规格,每种规格都事前定装火药,不会因为一帮新手瞎鼓捣人为造成炸膛。
对于火炮的打击精确度,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不提火炮铸造的差异,9凭这是一帮新手,以及浓密烟雾中视线问题,可以说他们完全就是打瞎炮。
孙河对炮手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他们能安全发射,方向对准梁山,角度差异不大9没问题了。
什么精确度、射击速度都是浮云,因为他们只是新手,教官都没多少,跟那两门大将军炮没得比。
火炮也是两炮1甲,十炮1队,总共5队。
“甲队检查完毕,9绪待发!”
“乙队……”
各队副手检查完毕后纷纷向将旗下的孙河禀报,那边飞雷箭车还在移动,即将脱离官军制造的烟雾范围。
孙河露出1个狰狞的笑,拔出戚刀高举,猛地麾下:“发!”
各队队官先后大喊:“点火!”
火炮手颤巍巍拿着火把点燃引线,见引线燃烧撒开步子9往后跑,谁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炸膛。跑得远了,炮声也小些不会把自己震聋了。
此时梁山上,红巾叛军已经撤了大部,只留下2百来人分散躲在险要地方观望着。
“嘣!!”
剧烈的闷响近乎不分先后传出,猛烈的炮声使得迷漫的烟气都发生微微振荡。
这些火炮打的都是铁弹,5枚急速喷出的铁弹呼啸着,弹道错乱划破烟幕留下显目痕迹又被东风抹去,狠狠砸在梁山上。
梁山上的红巾叛军似乎感觉山体都振荡了1下,不知道是炮弹砸的还是炮身震得。
山丘坚硬的岩壁并没有给叛军足够的安全,此时反倒成了祸害他们的帮凶。
十余名躲在山峡的叛军,因为两颗铁弹打到山壁,顿时乱石飞溅坠下,葬身于棱角尖锐的碎石与泥土之下。
或许还有活着的,可他们无力自救,只能痛苦呻吟,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1名叛军俯身在山丘顶端的木寨栅栏观望着,1颗铁打猛地从他头顶呼啸而过,似乎有1股力量将他吸了起来,在惊慌中这叛军被打散的栅栏木刺扎伤。
红巾叛军早有准备,但还是在威力强劲,躲都无法躲避的火炮打击下陷入崩溃,哭嚎着。有躲在溪沟、大石隙缝瑟瑟发抖的,没有重量级人物镇压,更多的向梁山西面逃去。
“不许退!”范晓斋持剑高呼:“败退者杀!”
“大将军!炮!炮!9碎了……碎……”
叛军的编制也是千百户,1名百户哭嚎着,手里提着1条手臂,不知道是谁的,这人因为目睹战友被铁弹命中身躯被打的4分5裂而崩溃了。
1剑抹过去,削断这百户满是惊容的头颅,范晓斋高举着首级浑身溅着腥臭热血,剑指1名小旗大吼:“你现在是百户,带他们回去,守住山头,监察官军动向!”
这小旗颤颤巍巍,满是畏缩又看看范晓斋的亲兵持刀压过来,只能和一帮部属被驱赶着上梁山,迎接下1轮火炮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