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他怕自己迷失,在这里,对着鬼神诉说,时刻提醒自己,1日不扫除明朝的暮气,他1日9不能松懈。
“此番二郎入京已是定局,鲁王仁厚赠金点明要害。但二郎不能和光同尘,京中百官,皆是可杀之才!这是个见鬼的贼世道,富者越富,贫者越贫。杀富济贫,这是二郎宿世之愿!打搅了,下回咱带酒陪你们喝。”
出了阴森森的家庙,看着台阶下跪拜的8名守庙卫士,朱弘昭看1眼随行幕僚,道:“记,侯府家庙增添甲士两甲,日夜轮守不可懈怠英灵。”
幕僚躬身,提笔记下。这种零碎事情要随时记下,免得遗忘。
侯府内岗哨严密,在这里,朱弘昭依旧随身携带甲士5人。他的命,不仅是自己的命,这条命,负担了很多的东西。
承运殿内,随行将领与幕僚们起身躬身迎接1身冕服的朱弘昭,他年少却身姿挺拔,昂首阔步势如龙虎。
“此战平贼能胜,皆赖诸位克忠职守,勤勉有加。为我山东百姓太平安康,满饮此杯。”
“侯爷这哪里话,还不是侯爷用兵如神所战克捷?依下官之见,此战全赖侯爷英明,敬侯爷。”李墨轩起身,举杯畅言。
“你呀……此战能大胜岂是本侯1人之功?没有诸位,本侯拳脚难展,如何能有这般丰硕战果?此杯莫再推让,来饮了这杯,孤还要探看家眷。”
举杯,众人随朱弘昭仰头饮酒。
声乐响起,朱弘昭擦拭嘴角向诸人告别,留他们在这里饮酒,联络感情。他若在,这些人放不开。
这里不是军中,军中饮酒还能称兄道弟。这这里,他就是侯爷,1府之主,要尊卑有别。他若轻佻,这些他搜刮来能做实事的幕僚,也会失望,说不好真的会直接甩袖子走人。
刚出了承运殿,身后1人追来,是朱武。
朱炳南自从改名朱武,跟着张虎屠了孔府,9整日神游物外,魂不守舍。
张虎所部劫掠颇丰,战后留了5万两银子瓜分,不包括士卒,只是张虎、朱武、孙恩、孙维以及跟他们行动的朱弘昭亲兵瓜分。
朱武落了5万多两银子,干什么不成?他一直担心事情败露,想要抽身。也没有隐瞒,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和顾虑对朱弘昭说了,他要做富家翁。
“先生有大才干,奈何弃孤而去?”
“不瞒侯爷,当年赵彦寻卑职,令卑职入闻香教行间,卑职的命运9注定了。不论闻香教走到哪1步,卑职都会受赵彦操控。哪怕赵彦能平定闻香教,卑职也落不得好处,甚至难以善终。若无侯爷,卑职也会早早散去,于山野之间度日。”
“卑职本无雄心厉志,寻块地方买些田地,娶妻生子也是个好结局。还请侯爷仁慈,给卑职寻个地方。”
“先生不必如此,容孤思量思量。”
朱弘昭将想要跪拜的朱武扶起,想了想道:“先生也知本侯所患者,放先生归于田舍即负了先生1身才华,也会令本侯寝食难安。本侯有个想法,不知先生可愿?”
“侯爷对卑职推心置腹,侯爷有所安排,卑职哪有不从之理?”
“此次张虎将军所获物资囤积如山,不可久积。本侯欲让先生恢复本名,操持商会贩卖这些物资货品。先生若嫌弃行商低贱,本侯从乐安划5顷地供先生养老持家。”
朱炳南改名本来就是为了避祸,现在恢复本名也好,但朱武这个名字还是有影响力的,估计早晚能用上。
他略作考虑,抱拳道:“世风日下,笑贫不笑娼,商人何贱之有?侯爷所命,卑职自当遵从。”
安顿好朱炳南,朱弘昭带着卫士来到了存心殿。
侯氏领着1干家眷,与朱弘楚兄弟在殿前等候。
这时候朱炳南又折身追来,脸色很不好大呼:“侯爷,卑职要要事要禀!”
朱弘昭对侯氏、李家姐妹,郭轻言、寇青桐等人耸耸肩,转身去朱炳南那里。承运殿以北,包括存心殿属于寝殿不许外人进入,能进入这里的只有朱家兄弟。就连侯府管家赵期,也不会随意进入。
朱炳南是急着小跑来的,喘着气指着南边承运殿道:“侯爷,速速召集甲士捉拿杂技,他们都不是良人!也别伤了他们性命,这些人对侯爷来说也不是歹人。”
“速去,莫伤了性命。”
朱弘昭对卫士头目打了个眼色,询问朱炳南:“他们是什么人?”
“侯爷手里应该有1个轻狂道士,其自号青阳子。”朱炳南说着,看1眼朱弘昭神色,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