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婧妈妈,不过三十年纪就已银发早生,面色蜡黄,皱纹堆叠,嘴角耳后陈年旧伤暗沉累累。这个颓靡的女人深呼吸,艰难开口:
“你们…走吧,我不报警……”
“女人……终究是要回归家庭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
地上的男人面露喜色。
而婧婧清瘦的脸颊毫无血色,大的突兀的眼里满是泪水,“妈妈……我不要我不要,爸爸真的会打死我们的……”
她、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来的……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爸爸根本就不会悔改!
妈妈为什么还要信他……
“……”
在场众人不知如何置评,难道要他们去指责一个山间古村土生土长,操劳了小半生的妇女,她的思想多么愚昧落后?
说到底,他们只是村子的过客,游客所欣赏的淳朴、宽厚的大山,之于山里的人,可能就是一生难以走出的桎梏。
一道讥讽的冷嗤在沉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婧婧妈妈闻声抬头,只见人群中那个容貌最为出色的青年冷冷开口:
“你到底是爱女儿还是爱你自己?”
“或者说,名声与你母女的命,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