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
要不是知道八娃和九娃是自己编的，他就信了。
但是看着小团子畅想实现糖糖自由的美好未来的样子，江迟嘴角不自觉跟着扬起，桃花眼里荡漾着柔和的光。
然后很快，江迟的眼里没光了。
“……桌上有四个苹果，我再拿来两个苹果，那你说现在一共有几个？”
江迟僵着脸问道。
一旦攻克了“七”这个大坎，再教朝朝从十数到十九显然容易了不少，江迟开始教小团子十以内的加减法。
但是马上，江迟就知道是自己飘了。
朝朝一个个数过去，“有……有六个。”
“嗯对，”江迟的信心回来了些，“所以4+2等于6，记住了吗？”
“记住啦。”小团子铿锵有力地回答。
“好，那请问7+1等于几？”
这回没了苹果的朝朝支支吾吾，掰着手指头瞧，最后自信满满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是2！”
“……”
朝朝左手竖起一只手指比了个“7”，右手再竖起一只手指头，无比确信自己的答案。
怎么啦，她难道说的不对吗？
江迟：……是两根手指没错……
乖巧端坐在小垫子上的朝朝瞅了瞅江迟挫败的神色，两只小手费力地提起水壶给哥哥倒了一杯水，小团子把水杯推过去熨帖地说：
“哥哥你别气，喝点水水，喝完了再气～”
江迟刚喝的这一口水就哽在喉咙里，“……”
“哥哥我去上个厕所～”
小团子从垫子上爬起来，小碎步跑走了。
等她上完厕所回来，极为认真地读了卡片上的算数题，佯装思考了许久后，“是8！”
江迟精神一振，“对了。”
“那5+2呢？”
朝朝胡乱猜了个，声音有点点心虚：“……7。”
处于天上掉馅饼的恍惚中的江迟，没有发现小团子的异样。
十秒后，朝朝看着一张纸上的三道算数题，陷入沉默：“……”
她眨着水润可怜的杏眸：“只要做出来了就好了吗？”
江迟点头，不做出来还能怎么出来？
已经躺平的他想说不会做没关系，不着急。
就见小团子“唰”地从位子上站起来：
“哥哥我还想去上厕所！”
江迟奇怪：“不是已经上过了吗？”
就快跑到卫生间的朝朝，奶音遥遥传来：“这次是拉粑粑！”
江迟：“……”
卫生间里，关上门后的朝朝掏出皱巴巴的草稿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复刻着江迟给的算数题。
她抬起电话手表对着草稿纸拍了一张照片，对着通讯录上的名字纠结了一小会儿。
刚才已经问过景丞哥哥了，那就问虞辞哥哥吧，可不能把景丞哥哥累到了。
这般想着，朝朝把照片发送给了虞辞。
系统缩在角落里委屈地咬着帕子，呜呜呜朝朝是不是不知道它也会算数的，而且它的计算能力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没人能超过。
系统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说了。
万一以后朝朝对它产生依赖性怎么办。
靠，那不是正如它所愿嘛！
不出一分钟——
虞辞很快就回复了消息：【9，4，5】
紧接着一条语音发送过来。
朝朝偷偷摸摸地点开来听，少年清爽好听的声音传来。
“现在就开始学算数了吗？”
朝朝：“对呀对呀，哥哥说粑粑三岁的时候就会心算了呢。”
虽然她不懂什么是心算，总之听起来很厉害就是了。
小团子在厕所里迟迟不出来，外面的江迟都快怀疑她是不是掉坑里了。
不待他出声询问，朝朝意气风发地打开门跑出来：“我好啦我好啦。”
她飞快奔跑到案几边，趴在上面嘴里反复小声嘟哝着：“945……945……945……”
听成“就是我”的江迟疑惑地皱了皱眉。
就是你什么，难道拉裤子上了？
江迟拎起朝朝检查一番，争分夺秒写上答案的朝朝举起纸来：“哥哥我做好啦！！！”
“嗯？？”
江迟眼神瞥去，全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