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深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
小孩子的手是这么软的吗……
少年面不改色地目视前方,冷淡得仿佛牵与不牵没有区别,只是那白皙的耳垂悄无声息地,晕染上秾丽的绯色。
因为要手动推轮椅的缘故,裴屿深的虎口处有一层粗粝的薄茧,轻轻摩挲起来,有一种让人上瘾的磨砂质感。
裴屿深忍了又忍,最后绷着声音道:“你可以别摸了吗?”
他的视线落在小团子那只摸得愈发大胆的小手上,在他的掌心里挠来挠去,传递着钻心的痒意。
“再摸就不让你牵了。”
“啊不可以!”上一秒还在揩油的朝朝立刻当起了正人君子,乖乖停住了手里的小动作。
她歪了歪脑袋,好像捕捉到了少年话里的漏洞,顿然兴奋起来:“那我要是不摸了,是不是下次还有的牵呀?”
裴屿深:“……”
江迟的口罩底下传来闷闷的呵呵声。
他绝不可能承认他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