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就是有一朵花先枯萎了。”
“没关系哒,下次我再给虞辞哥哥送一只就好啦。”朝朝听着少年略有些低落的嗓音,赶紧拍拍他的手背,奶声奶气地宽慰道。
“好。”
虞辞低声应道。
语罢,他身侧兀地传来冷淡的提醒声。
“时间到了。”
裴屿深侧过黑瞳,看着朝朝脑袋上方、视野盲区里虞辞那张丝毫不见难过,反而无声轻笑的脸,语气平静地陈述道。
虞辞闻言唇角的弧度极微小地一顿。
然后朝朝就被传到了裴屿深的手里。
朝朝有点担心自己会压到裴屿深的腿,小心翼翼地悬浮抬起小腿,以为这样他的压力就会小些,“屿深哥哥,我重吗?”
“不会,刚刚好。”
裴屿深说完停了停,
“再重一点也不要紧。”
腿部能感受到重量是件好事,不是吗。
朝朝扬起脑袋见少年真的面色如常,没有任何为难,紧绷的团子缓缓松弛下来,逐渐酝酿出了困意。
这感觉就像是有一团解冻中的冷冻肉圆,裴屿深有种捞不住的危机感。
忽然车身小幅度颠簸了一下。
昏昏欲睡的朝朝往下一滑,脑袋直接缩进了领口,缩头小乌龟相似度99%。
紧紧抓着朝朝壳子、哦不对应该是衣服的裴屿深:“……”
“对不起,刚刚经过减速带。”
驾驶座传来王婕充满歉意的声音。
裴屿深无视旁侧两人赤裸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将小团子打捞起,直接将她小心地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样就不会再滑下去了。
而这一番动静下来,脑瓜子已经被瞌睡虫侵占的朝朝愣是没醒过来。
约莫是过了七八分钟,裴屿深已有预料似的向右看去,谢景丞狭长的凤眸淡淡侧过来,启唇做了个口型:把她给我。
裴屿深看了熟睡中的小团子,竟没有松口的意思:在睡觉,等醒了再说。
他同样回之以唇语,惹得对面的男生眼眸无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