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递给施远晴，十分冷淡地道：“柳同志，请叫我袁师长！”
柳桂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抱歉，我叫了几十年了，一时间没有改过来。”
“几十年”这三个字，不禁刺痛了施远晴的心，连带着挂衣服的动作慢了一瞬。
袁立业等施远晴把衣服挂好，一把牵住她的手：“媳妇，辛苦了！”
施远晴挣了一下：“孩子们都还在呢！”
袁立业并没有放开施远晴的手，反倒是拉得很紧了几分：“在又怎样？咱们是合法夫妻。”
这句合法夫妻，不仅是说给施远晴听，让她安心的，更是说给柳桂兰听，让她趁早掐灭不该有的心思。
柳桂兰从袁思卿的口里知道，袁立业和施远晴的关系很好，心里也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却是另一回事。
她脸色一白，眼泪不禁顺着眼角滑落。
袁思卿扶住柳桂兰的肩膀：“妈！你别哭，你不愿意见他们，我现在就带你走！”
柳桂兰擦了擦眼泪：“妈没事，只要你爸感到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袁思卿听了，心里替母亲觉得不值，母亲对父亲再掏心掏肺又有何用，父亲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柳桂兰哭了，施远晴心里也不好受。
柳桂兰方才的表现，就跟她欺负了柳桂兰似的，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袁立业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拉着施远晴在沙发上坐下，问了一下袁思卿的工作情况，问了问儿媳妇娘家的情况，又问了问孙子和孙女的近况，却一句话都没有对柳桂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