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甜口司康饼和咸口中犹豫了一会,最后选择了甜口的。
赫曼·史密斯在萨利巴的印象里并不是一个会挑剔食物的人——现在也一样,摆在他面前的有什么他就吃什么,不过会在有选择的情况下稍微选一些他自己更为偏爱的。
灰绿色头发的青年身边有着久聚不散的冷淡感,他的脸色苍白,雪莉酒度数不高,给他的脸颊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至于奥克莱尔,她比赫曼看上去更冷,像晶莹剔透的冰美人,但是又比雪要更温柔。
杯总是喜欢美的,无论是生机勃勃的,还是特立独行的,美丽总能吸引到杯的注意力。恰如血杯教团的夏洛特对赫曼·史密斯的迷恋。
“新的总部地址已经选好了几处,您方便的话来看一看。另外,您准备什么时候回伦敦来,使徒阁下?”他在中间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
“快了,在外面该找到的东西我已经找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等影响发酵的时候。而且防剿局盯着我们盯了这么久,也该把视线挪一挪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萨利巴笑了,他的语气深情,语调抑扬顿挫,跟在表演歌剧一样,不过显然他自己不这么觉得。“与您离别对于我如同风对于火,它能将小火熄灭,也能将大火燃烧……这火焰时刻灼烧着我,直到我此刻听到您的答案,使徒阁下,我由衷地欢喜您的归来。”
赫曼穿外套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他朝萨利巴点点头。
差点忘了这件事,他想,萨利巴喜欢、并且善于在对话中引用诗句——他尤为喜欢爱情诗。
每一个跟他走得近一些的人都遭遇过爱情诗的狂轰乱炸。赫曼跟萨利巴这么久没见了,萨利巴估计想了很长时间见面之后要如何抒发他的情感。只不过一开始因为一直在谈正事,所以没有机会而已。
后面赫曼跟奥克莱尔去公园里喂了几次鸽子,然后他又一个人去参加了一两回小型的讲座。听的人不多,讲解的内容也不是很深,对无形之术只是泛泛而谈,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讲正儿八经能够在社会上流传的知识,比如微积分和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