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余悸的望着那把染血的匕首,“若非发生意外,这匕首怕是要落在小姐身上了,老爷,小姐若是瞧见了,该有多心寒。”
“贱婢!”白氏挨着云鬓近,侧身便给了云鬓一巴掌,“主家的事,何时需要你一个奴婢来论断了?”
慕云倾身侧的手一紧,倏然睁开眼睛,“若非我身边还有个忠心护主的奴婢,今日的事岂不被母亲扣到我头上了。”
“呦!原来云倾醒着啊!”白氏阴阳怪气的看着她,“醒了却不说话,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老爷,静竹可是大哥最宝贝儿的女儿,如今被害成这副模样,我们如何同大哥交代。”
慕中远皱着眉头,被白氏哭诉的心烦意乱。
此时,慕云倾也下了床榻,她走过来,衣袖略过白家丫鬟的鼻息,那丫鬟的眼睑也颤了颤。
“父亲。”慕云倾跪下,“女儿将睡欲睡间,便听着窗外有动静,本想起身去瞧瞧,谁知女儿刚一动便觉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静竹表妹为何在我屋内,又为何出了这样的事儿,女儿着实不知。”
她咬着唇,“若母亲觉得无法跟白家舅舅交代,就只管将女儿绑了送过去,也免了父亲的烦忧。”
慕中远看着她委屈的神色,又看着眼前这明显的事实,意外的心软了。
他三个女儿,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有希望争前途的了,怎么可能轻易的送去白家糟践。
“瞧这话让云倾说的。”白氏咬着牙,“倒成了我这个母亲冤枉你了。”
“揪出来害静竹的凶手,不送去白家,难道还要放在慕府供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