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倒是有些本事,竟能发现本道长。”
太初道长跳出草丛,手里还提着屠岑啸。
“你这下属也不错,可惜被本道长偷袭了。”太初道长颇为有些得意。
“主子!”屠岑啸满眼愧疚,可是看向慕云倾时,又攀升了恭敬。
方才他站在远处,将底下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那般冷静睿智的模样,让他越发的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
“在这儿老头儿面前,被捉弄也是难免的。”慕云倾睨了太初道长一眼,“老头儿,你见死不救,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都抖搂出去?”
太初道长登时有些心虚,“本道长这不是听了你的话,这才没敢出手么,你可不要冤枉本道长啊。”
“啧。”慕云倾笑笑,“倒是比师父说的还会狡辩。”
“聂宏和这个老家伙,除了教你说本道长的坏话,就没教过你别的么?”太初道长气恼的瞪着眼睛。
“倒也教了旁的。”慕云倾略一思索,“比如,见了你之后……”
“怎样?”
“先偷袭啊!”慕云倾捂唇一笑,早就捻在手里的银针迅速飞出,落在太初道长的胸口处。
太初道长身子一僵,霎时便动不得了。
慕云倾拍拍手起身,“这根针的时效,约么一个时辰便解开了,就当是还了你这见死不救的债了。”
挥手带上屠岑啸和秦淳依,慕云倾头也不回的便走。
“这么重的血腥味,你把本道长留在这儿,本道长被吃了怎么办?”
太初道长有些着急,见慕云倾当真要走远了,才道:“说,你想让本道长做什么?本道长应你就是了。”
慕云倾的唇角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站定,回头:“倒也没有什么,明日陪着我演场戏,这事儿就算了了。”
“演,本道长演。”他咬牙切齿的应了。
听着野兽的吼叫声远远的响起,慕云倾这才松口,让屠岑啸将太初道长扛在肩上,回了西山道观。
慕云倾手臂上的伤有些重,只秦淳依笨手笨脚的给她处理一番,便休息了。
翌日,慕云倾醒来时,便见京兆尹曹寇城带着衙役进了道观。
白雅柔满身脏污,发丝散乱的跟在后面。
“你昨日可是看清楚了,四公主当真被贼人掳走了?”京兆尹沉声问了一句。
他可是写了在折了递到宫里了,若是此事当真,他必定功不可没,若是假的……
曹寇城深深的看了白雅柔一眼,见她不像在撒谎,才挥手让衙役搜山寻人。
“民女万不敢欺骗大人。”白雅柔应了一句,依旧是一副害怕的模样,眼睛却瞥着门口的方向。
哥哥比她早一个时辰出发,这会儿应该已经接上四公主了。
慕云倾那贱人,应该也得了教训了。
白家得了一个大功劳,又能送京兆尹一个顺水人情,当真是够划算了。
如此思虑一番,白雅柔高兴的勾了唇,却听身后扑通一声。
她回头,却见白修杰满身血污的落入道观内,左侧的手臂不知道被什么咬烂了,如今仅有一半还挂在肩膀上。
“哥哥!”白雅柔慌忙的跑过去。
白修杰还撑着一口气,说道:“你说的地方,被……被狼群围了。”
不等白雅柔追问,白修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狼群!哥哥今早去都被狼群袭击成这副模样,那四公主和慕云倾还能活着么?
白雅柔脸色苍白,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曹寇城蹙眉,“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人,哥哥本是帮忙去寻四公主和云倾表姐了,可如今却被狼群伤成这副模样。”白雅柔眼眸微转,又道:“哥哥说,瞧见女人的衣裳了,好多……好多血。”
闻言,曹寇城的脸色瞬间一片阴沉。
知晓曹寇城恼了,白雅柔才哭哭啼啼的继续说,“昨日,我便劝阻云倾表姐,不要来西山这等危险的地方,可她偏要一意孤行,如今害了自己不成,还将四公主一并牵连了。”
她这般一提醒,曹寇城方才的苦恼瞬间通了。
人能救回来是他的功劳,若救不回来,可是有一个慕府的小姐可以顶罪呢。
慕云倾轻笑一声,反手将秦淳依喊起来,“四公主,好戏开始了。”
秦淳依迷迷糊糊起来,顶着惺忪睡眼开了门,“一大早就扰了本公主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