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样子。
侍御医就是给皇帝看病的太医。难怪这小子如此嚣张。
江平却是一声冷笑,说道:“既然是皇上身边的侍御医,那么他的子孙就更应该尊崇王法,率先垂范,而不是肆意破坏王法。”
那张清又是一愣,显然对江平这番话感到一些意外,说道:“我们怎么就不遵守王法了?”
江平转身一指四周百来个披麻戴孝手持棍棒菜刀的人,冷笑着说:“你带来这上百人堵在街道上,扰乱秩序,还扬言要杀人,威逼对方拿出十万文,这样的行为难道也能叫遵守王法?难道是你那侍御医的叔公教你的?要不要让季县令上报大理寺,让大理寺的人来定夺定夺?”
张清呆了一下,他到底还年轻,眼见对方强势,而且又听说要上报大理寺,大理寺可是专门查这些大案,要案的,尤其是牵扯朝廷命官的案子,顿时有些怯了,转头望向旁边一位中年人,说:“大哥……!”
这时候,站在张清后面的一位中年人迈步走了过来,抱拳拱手说:“小人张淼见过季县令,江师爷,小人是死者的大儿子。我们也并非有意闹事,只是我们报官衙门也无法作出处理,而田大善人也不愿意为他出面,他侄儿又拒绝赔付,我们也是没办法,这才停棺在门口跟他商议。还望季县令跟江师爷主持公道。”
“那好,如果你们愿意让衙门来处理这件事,你们马上把棺材抬到衙门里去,我们在衙门里面来解决这件事,不要堵在路上,把整个道路都堵了。”江平说道。
那张淼,又转头看看季县令。
季县令说道:“师爷说的没错,你们这样堵在路上实在不妥,不如到了衙门里,再慢慢商量,具体的原委,等我们衙门查清楚了,也自然会有定夺。你带来的这么多人也都可以让他们先回去了,你带两个人做代表,随我们到衙门处理即可。”
“为什么,这些人都是我们家里人,他们为什么不能去?”张淼说道。
“你们那么多人,是想威逼衙门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处理是不是?如果是这样,那衙门不管了,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出了人命,衙门自然会上报大理寺跟刑部,到时候自然会有王法公道来料理你们。”季县令义正言辞的说道。
一听季县令不吃他这一套,而且话语强硬,如果到时候闹到大理寺跟刑部,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毕竟家里头那位太医,官职也不高,还不足以跟大理寺的人对峙。
这时候江平站出来唱红脸,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说道:“所谓有理不在人多,你们只要有道理,哪怕就是一个老妇人跟着来,我们衙门一定会支持你们。如果你们没道理,别说这上百号人,你们便招集上千上万人来,也别指望能镇得住衙门朝廷!更何况你们那位叔公,他老人家只怕也不会允许你们如此仗势欺人,带着一帮子人大闹衙门吧!你们说是不是?”
这几句话软中带硬,张清不由皱了皱眉,说:“那好,那我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我带几个兄弟到衙门理论,如何?”
“不行,必须全部回去,不准在衙门口附近逗留,更不许聚集,而且到衙门商量事情的人不能超过三个。”季县令严正的说道。
张清无奈,只好说道:“那好,就听季县令跟师爷的,反正我也是那句话,如果衙门处理不公,我们依然还会找这田郎中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