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去调查的捕快们回来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早就有捕快来衙门汇报情况。从捕快的口中得知,祁辽当年因为父亲病重,无钱就医,情急之下趁着天黑,闯进一处人家家里行窃,后来被屋主人发现,被抓之后被判入狱两年,出来以后倒也是安分守己,一直在家务农,是个孝子,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案子,案发当日一直在家中,街坊邻居,家中父母都可以作证。
另外一个黄永望则截然不同,尚未成家,家中只有一老母,平日里十分好赌,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完了,可是还是欠着不少钱,两年前因为抢劫伤人,被抓,关了两年,放出来以后,就回了一趟家,呆了三天就走了,家中老母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直到案发前都没有人见过他。
没有人见过他,也就是说此人有明显的作案时间,但是这两个月他去了哪里呢?如果还在华州一带,那总应该有人见过他才对,可是捕快们四处查问,都没有人见过他,人找不到,那怎么办呢,现在无凭无据的,也没法下海捕文书抓人呀,一下子案子又陷入了困境。
江平心里头在思虑,难道真的要像王向泽说的那样,等着凶手再次犯罪吗?可如果凶手犯了案子又跑了怎么办,就算凶手会再次犯案,那凶手又会选择在什么地点犯案呢?
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案子,凶手作案也没个逻辑可言,神出鬼没的干完一票就跑了,下一次会在哪里出现也没人知道,让人防不胜防。
江平正在衙门里苦想案情。忽然陈敏柔跑了进来,“江大哥,又出事情了,有人来报案又死人了。”
江平急忙起身,道:“报案人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让他来后衙了。”
江平急急忙忙来到跑到前衙,只见报案的是一个瘦弱的老头。
“你叫什么名字,刚刚是你报案说发现死人了?”
那老头说道:“回官老爷的话,正是小的,小的叫岑正,是灌丰村人士,今天早上我们村里的罗三上山砍柴的时候,在山脚下的草堆里发现了一具没有头,没有手脚的女尸。”
“这么说是那个叫罗三的人发现的尸体?并不是你,那你怎么跑来报案了?”
“他发现尸体以后就跑回村子里,叫人去了,村子里很多人都过去看了,当时我跟着我们村的村正一起去的,后来村正便让我来衙门里报案来了。”
江平叹了口气,说道:“行吧,你赶紧带路。”
灌丰村比安河村要远,江平带着陈敏柔捕快们紧赶慢赶,将近两个时辰才赶到案发现场。
只见案发现场,有不少围观的村民,不过都是在远远的观望,江平走近了案发现场,只见现场就三个人站在那里,岑正边走,手指边指了指前面中间的一个人说道:“官老爷,中间这位就是我们村的村正,右边的那个便是早上发现尸体的罗三,另外一个是我们的村民,李连发。”说完,岑正快步跑了过去,跟村正讲了两句话。
那村正急忙上前来对着江平行礼,道:“官老爷,您来啦。”
江平摆了摆手说道:“你就是灌丰村的村正吧。”
“小的正是。”
“好的,这现场可有被人破坏过?”
“官老爷,罗三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后来我们几个过来的时候就自发组织了村民,没让他们靠近,只在远处围观,所以现场没有被破坏掉。”
江平点了点头,道:“嗯,你做的很好。现在你们现在一边呆着,我查看下尸体,等下还有情况要跟你们了解下。”
江平走到了那具尸体跟前,开始检验尸体,这一具女尸,头部,四肢全都被砍掉了,只剩下一个躯干在地上,而且从切口看是被利器砍断的,从死者皮肤来看,肤质紧致,年龄应该在30岁以内,从地面上的血量来看这里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初步判断尸体死亡时间应该就在昨天夜里,死者下体有男性分泌物,说明死者生前被人侵犯过。
这些倒还没有让江平觉得很奇怪,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死者的衣物首饰全部都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仔细搜索了周围发现什么线索都没有。
江平走到罗三面前,说道:“把你发现尸体的过程跟我详细说一下吧。”
罗三点头道:“好的,官老爷,我是早上天刚亮就起来了,准备上山砍些柴禾的,刚走到山脚下,就看到不远处有个白晃晃的东西,我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尸体,而且没有头,也没有手脚,当时把我吓坏了,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