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告诉她,还有一味药在别处,需要她自己去取。她相信我,就去了,然后我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就故意一直坐堂,掐着时辰离开了一会儿,抄小路过去杀了她,再回来,就这样。”何大夫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紧握着何夫人的手,何夫人不相信,一直哭着摇头。
“不是的夫君,你怎么可能会杀人,不是的这一定是假的”何夫人哭得快要断了气。
何大夫难过地把她搂在怀里,小声安抚,“阿青,没事儿的,不哭,没事儿的。”
江平唇瓣抿了下,压下心底的难过,看了眼堂外也急躁不信的百姓,深吸一口气,看向何大夫道:“你说谎!你那一炷香并未出福安药铺后院,你当时因为担心和夫人一个人在后院会出意外,就掐着时间,一个时辰进去看一次,只是那会儿你进去之后,却发现她不在后院,所以,你四处寻了许久,等找到她了之后,才又匆匆回了前堂。而那个时候,第一个受害人已经被杀死了。她并不是一刀毙命,而是流血而亡的。凶手借着身份的便利,把她偏到了那个巷子里,因为她是个孕妇,所以受害人并不设防,可她在身后,却突然用麻沸散捂住了对方的嘴。受害人情急之下就开始胡乱地抓,所以指甲缝里才会残留曼珠沙华的粉末。随后,她在身后一刀刺向了受害人的腹部,受害人虽然并未彻底昏迷,可因为麻沸散的作用,她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一点点刨开了她的肚子,活生生剜出了她还未成形的婴儿,再复原成一刀毙命的模样,最后受害人流血而亡,凶手在惩罚她,惩罚她竟然要抛弃自己的孩子,所以才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受害人,我说的没错吧,何夫人?”
江平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砸在众人的耳膜,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和何大夫全身都在颤抖,低吼着:“闭嘴闭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何夫人眼泪簌簌往下落,她茫然地盯着楚轻,根本不知道堂上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夫君,他在说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说。”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何大夫搂着他,浑身因为不安而颤抖:“我求求你,你治了我的罪吧,这一切真的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人也是我杀的。”
江平深吸一口气,苦笑道:“那你来说说看,那些被拿掉的三个未成形的婴儿,你埋在什么地方了?”
“我我”和何大夫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最终道:“我......我忘了。”
“真的忘了,还是根本不知道?”江平逼问道。
“是忘了。”何大夫抱紧了何夫人,不住地安抚。
江平绝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情是情,法是法。
江平仰起头,再低下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铁面无私,道:“不,你不是忘记了,你是不知道,否则,你怎么可能忘了你把孩子放在了自己的床底下呢?”
“什......什么?”何大夫愣住了。
“你怕是不知道,这些时日,那些被刨出来的未成形的婴儿,都在你床下的地板里吧?”江平面无表情地看向何夫人:“何夫人,你说呢?”
何夫人怔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这时候江平说道:“去把王永元的尸体抬上来。”
很快王永元的尸体被抬了上来。
王思礼看到自己侄子的尸体,内心很是恼怒,说道:“江平,你这是做什么?”
“王大人,你一会就知道了。”江平说道。
江平揉了揉眉心,他知道,怕是当年那件事瞒不住了。他甚至很清楚,一旦他这么做了,毁掉的怕是两个人。
于情,他不能这么做可于法,他必须这么做。
何大夫听到江平要把王永元的尸体抬上来,眼底闪过一抹恳求,“你......”
江平却并没有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