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添钟啊?”唐玄宗兴致很好,他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李瑁的话,只是有些不解的说道。
李瑁一听是玄宗的声音,急忙转身行礼,众乐师,亦行礼,口呼万岁。
“嗯,都免礼。”唐玄宗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又道:“瑁儿,你是嫌那些编钟还不够吗?”
“儿臣以为,编钟多增加一些,那样音域可以再厚重一些。”
“唉,瑁儿此言差以,音乐的厚薄并不在于,器乐数量的堆积,一支竹笛既可以表现清灵,也可以表现厚重,李白不是之前有诗云,白发三千丈,三千丈是多长呀,有那么长的头发吗?你怎能那么较真,诗言志,歌咏志罢了。”唐玄宗嗔怪道。
“父皇圣明。”
“我刚才进来,听说你们还调动了军阵?不就是一首曲子吗?值得那么兴师动众吗?”
此时李瑁身后传来一人声音,却是江平,“启禀皇上,下官以为《承天曲》意蕴宏大,非兴师动众不可。”
唐玄宗瞧见了走过来的年轻人,竟然是江平,很是惊诧,说道:“江平,你今天怎么也在这里啊?你刚才说非兴师动众,还不可?为何啊?”
江平身边站着杨玉环,拱手行礼道:“启禀父皇,是我跟寿王让江大人过来的,江大人才思敏捷,便让江大人过来参考一二。”
江平躬身行礼“下官,见过皇上。”
“行了行了,免礼,快说说,你刚才为何说非要兴师动众不可啊?”
“是,下官以为皇上的亲作有多种演奏的方式,但是在这芙蓉园,向百官做露天演出,空间宽广,观众上千,如果不兴师动众,怎能表现天命的神圣,皇帝的尊贵,还有我大唐帝国的辉煌呢,所以下官认为,《承天曲》虽只是一首曲乐,但如能准确而完美地表现,则可流芳后世,让人们对先祖肃然起敬。”
“噢?那为何要添加编钟呢?”
“回皇上,钟者,皇权也,钟声本就十分响亮,响亮的钟声代表着君王的号令,有了君王的号令,就有了军队宏伟的气势,有了军队的气势,一切征战武事,均可以成功,所以一听到钟声就让人响起君主的赫赫功勋。”
唐玄宗听了连连点头,面露喜色,说道:“想不到啊,江平你可真是一个人才啊,当真是处处都能给朕带来惊喜呀。”
杨玉环笑道:“父皇,江大人之前还说呢,钟声正,五行正,五行正,天时正,天时正,地利正。”
唐玄宗一听更加高兴了,大笑道:“知我者莫若江爱卿呀,朕之所以在乐曲中写了大段的钟谱,正是想要表达一种内心的愿望,不知江爱卿听出来了吗?”
唐玄宗此刻不再叫他江平,而是叫他江爱卿,这对江平喜爱之心不言而喻。
江平心里苦笑,皇帝老儿心里有什么欲望,我哪里会知道。只得尴尬的摇摇头。
杨玉环道:“儿臣跟江大人都一致以为,一首好的曲目包罗万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以才会有各种风格的理解,只是儿臣不知父皇的愿望是什么呢?”
唐玄宗此刻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杨玉环,满意的点点头道:“额,这已经不重要。你们对朕这首曲乐的理解已经很出乎朕的意料了。对了,我听高力士说,寿王妃平日在家也是歌舞升平,弄得左邻右舍既羡慕又妒忌。”
唐玄宗此言,弄得杨玉环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父皇连这个也知道?”
“哈哈哈,朕既可以什么都知道,也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江平心里暗自咒骂,这个老色鬼,现在就开始想打杨玉环的注意了。
唐玄宗继续道:“那寿王妃,你觉得这支乐队还显单薄吗?”
杨玉环看了眼江平,然后说道:“是的,儿臣跟江大人一致认为皇上的曲目意蕴宏大,无论哪一支乐队单独演奏,都尚显单薄,所以依我们来,如果皇家乐队,与宁王乐队加在一起共同合奏,那样的效果才可真正达到曲目的原意。”
“哦?你是说两家并为一家?”
“正是。”
“那你们的意思是,不斗曲了?”
“是啊,儿臣以为本来就没有必要斗啊。”
“哈哈哈,别人斗愿意七斗八斗,斗出歌胜负输赢,而你们......哈哈哈,不错,不错,你们这个注意不错合而统之,吹一个调,奏一支曲,那这样,就由你和江平来统领,这支混合乐队吧。”
江平一听,要让自己跟杨玉环一起统领乐队,心想,那寿王怎么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