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来找你了。”
“姐姐,你刚刚说高公公,用三位皇子之死来威胁你,寿王和你真的会被牵连吗?”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说这个了。大不了,我们都去死呗。”咸宜公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她越是这样,杨玉环越是觉得心里不安,“姐姐,要是别的事情,玉环怎么也会答应的,只是这的事,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又不是祭祀用的牛马牲口,说牺牲就牺牲,说奉献就奉献,我是人啊。”
两个人说话间,李瑁走了进来,把杨玉环搂入了怀里,杨玉环双目含着泪,倒在李瑁怀里,两个人却是一言不发,也不管还有个咸宜公主在面前看着。
咸宜见到这番情景,叹了口气,冷冷的说道:“罢了,罢了,反正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说罢,转身出了屋子,乘上软轿离去了。
咸宜公主走了以后,杨玉环这才李瑁的怀里挣脱出来,一双泪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他,问道:“怎么办?”
李瑁却是无力的说了一句:“不知道。”
杨玉环听到这三个字,有些显的失望,“你是我的夫君呀,你应该保护我呀。”
“如果是别人,我会拔剑的......”
“这,我相信。”杨玉环有些嘲讽的笑了笑道。
“就是现在,我也闪过这样的念头。”
杨玉环伸出一只玉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别这么说,那可是杀父弑君呀,夫君,你做不到的,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说了。”
“连一只鹧鸪,都能义无反顾的扑向自己的情敌,我还不如一只小鸟。”
“夫君,你没有能力去扑,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去死。”
“别,我们不谈死。还没到那一步。”
正在此时忽然进来几个丫鬟,手里端着的不知道是什么?
只听其中一个丫鬟说道:“寿王妃,宫里送东西来了。”
李瑁疑惑的问道:“什么东西?”
“是一套马球服,还有一本皇上赐的乐章,说的落在马球场了。”
“嗯?什么乐章?什么落在马球场?”李瑁更加疑惑了,心想杨玉环不是只去梨园执教吗?随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杨玉环。
杨玉环有些慌张了,说道:“是的,是所婆罗门的乐章,之前皇上让我陪他打球,在马球场皇上面谕,让我帮着修改的,我无法推辞......”
李瑁站了起来,一张脸铁青,“好啊,面谕,还马球场打球,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当初在芙蓉园就不该让你接那曲子,宫里那么多大国手,皇上怎么不找李龟年他们,怎么会单单挑你去面谕,看来,你是他的知音啊。”
杨玉环听着李瑁的话越说越难听,也有些气恼,对着身边的丫鬟道:“东西放下,你们都先下去吧。”
见到下人都出去了,杨玉环这才又说道:“殿下,你不该这样当着下人的面乱说,当初演奏承天曲,可是你母亲操办的,她的苦心,是想让你在父皇面前崭露头角,所以我才尽力帮你,怎么现在你又怪我呢。”
“哼,我只当你是去梨园执教,却原来你背着我还与父皇做了这般许多事啊。”
“可那也不是我愿意的啊,皇上的旨意,我能回绝吗?我不告诉你,我也是怕你心里难受。我被夹在中间,难道我就好受吗?你怎么就不替我想一想。”
李瑁此刻已经是哑口无言。
杨玉环继续含着泪,可怜巴巴地说道:“我虽然幼稚,可是有些事情我也是懂得,倘若只是陪伴圣驾,大家在一起玩乐,我又何必如此呢?”
杨玉环的一番言语,让李瑁原本心里的怒气消了一半。
“夫君,我是不想有负于你。”
“玉环,这倒霉的事,怎么都摊到我的头上了呢。”李瑁说完,把杨玉环拥入了怀里,两个可怜的人抱头痛哭。
“殿下,我想喝酒。”
“好。”
当夜,两个人把酒痛饮,直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