芏提走了。
姚明扬则更奇特了。
他刚睡熟,突然梦见自己的鼻子被一只狼咬住不放,急得他窒息地又叫又喊,空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结果呢?他坐起来后竟发现鼻子被一只木钳夹着呢?
对此,他百思不解其意。房间明明好好的,谁进来夹住他的鼻子了呢?
这一些,都相当神秘。
三个人谈各自的惊险遭遇,百思不解其因。
“我估计有人故意伤害我们,我们得提高警惕了。”吕和昶觉得此事很蹊跷,感到这很可能是那几个漏网的天贼有意捉弄自己。
“我们来这儿,是不是他们安排的陷进呢?”姚明扬突然问。
“不会吧?”胡原不怎么相信:“我们不是亲自去核实了么?也让姜员外亲自写条子划押了么?”
“我看有可能。”吕和昶突感不妙,急忙对姚明扬说:“你尽快把姜员外写得条子拿来。”
“怎么了?”
“拿来与以前写的条子对比一下。”吕和昶显得很不安。
“好。”姚明扬立即赶回自己住处,将吕和昶让他保管的条子拿来,递给吕和昶。
吕和永仔细地对比姜天成的前后笔迹,没看出什么异常,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觉得不可能是冒充姜员外的人写的假条子。
他当然不知道崔剑锋抓住姜天成后将其案头上的文书悉数拿走,选几页给假姜天成,让他练习摸仿。这样吕和昶所接的条子,当然看不出什么破锭来。
不过,梁海明搞的恶作剧,使吕和昶凭他的直觉,感觉自己受骗上当了。他立即派胡原带着两个亲信飞马去八百里加急驿站,准备向刑部尚书发急书。
可他们的三人刚驰出新的案犯关押地,他们的音像就被空中监视的天眼拍摄到并落入邱思远的显示器上。
“这些人干什么去呢?”邱思远不解地问崔剑锋。
“这人是吕和昶下面的那个胡原。”崔剑锋指着三人中的第二匹马上的骑手说。
“我问这些人干啥去的呢?他们的行驰方向不是县衙。”邱思远指着画面上的三人说:“而是相反方向。”
“是嘛。”崔剑锋忙从腰包里抽出一张布上画的地图,看了一阵说:“他们应是向八百里加急江南道第六十八驿站跑。”
“为什么?”
“可能是吕和永已发觉自己上当了,也就让胡原到八百里加急驿站,向道府发书,由道府急调骑兵来解围。”
“立即把从吕和昶的新建关押地跑出的那三匹马上的人击毙。”邱思远立即向梁海明下令。
“我看还是击昏算啦。”崔剑锋说。
“留着他们有什么用。”邱思远愤愤地说。
不过,梁海明并未执行邱思远的命令,而是继续搞他的恶作剧,即把强激光调为弱激光,照三匹马的屁股,结果三人的坐骑受惊而四处乱奔,把自己的主人从马上摔下来。
“怎么办?是不是步行去报信?”一亲信问。
“不用了。”胡原绝望地看着已受惊跑远的马说。
“为什么?”亲信不解。
“我们上当了。”胡原说:“报信也来不及了。”
“那我们步行回去吧。”
“不行。”
“为什么?”
“他们可能已攻下我们新建犯人关押地,我们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那我们继续步行到驿站,然后借三匹马回洛阳。”
“你想找死呀?”
“为什么?”
“犯人一跑,那混账县令有可能向道府发八百里加急,把我们诬告成劫狱来开脱自己的责任。那样我们一到洛阳就有可能被官府逮捕,斩首。”
“那什么办?”两个亲信一听,吓得面无血色,带着哭腔:“那我们的家人咋办哪?”
“唉,”胡原也哭了,三人哭成泪人,胡原呜咽着:“我后悔步入官场,现在当官,都把脑袋拴在腰间哪。我们可以当逃犯,可害苦了我们的父母妻儿呀。”
三人抱成一团相拥而泣的画面映入显示器,使得崔剑锋与邱思远也为之动容,他们沉默了许久。
“按原计划动手吧!”邱思远最后还是下了狠心,又向梁海明下令:“把看守击昏,把我们的人救出来。”
“好。”画面上传来梁海明的爽快的答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