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急函,转告刚才突发的奇特事件。
“什么?”兵部尚书听说黄元兴部骑兵突遭神秘物袭击,大量骑兵摔伤,其中六名因伤重身亡后惊得站着看信的,却跌倒在椅上,目瞪口呆地哆嗦了许久,才用颤抖着的手向立在门口的都事指着吼道:“快,快通知刑部尚书来这商议大事。”
刑部尚书闻讯后匆匆赶来,一踏进兵部尚书视事室,就问出了什么事。
“出大事了。”此时兵部尚书已恢复了正常,他冷冷地说。
“什么了?”刑部尚书焦急地问。此时刑部尚书关心的倒是那两个囚徒的解押事宜,其余的他一点也不关心。
“去武成剿匪的人马遭天神袭击,伤亡惨重。”
“天神?”刑部尚书的心突然收紧了,他不安地注视着兵部尚书问:“你派去护送的人员与囚徒遭袭了吗?那两个死囚怎样了?被他们劫走了吗?”
“那倒没有。”兵部尚书叹了口气:“是我暗派的大军,好像是追捕三个马贼时突遭天神袭击而死六人,伤近百人。”
“既然是暗派的,那还追击那三个马贼干什么?给天神报信的么?”刑部尚书倒是对暗派之类很熟,这方面兵部尚书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兵部尚书吃了亏,心里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
“既然是暗派的,就应悄悄进去,怎么一进去就搞成惊天动地呢?”
“哦。”兵部尚书似乎悟出了什么:“是呀,他们怎么未按我的意思暗调部队进驻呢?”
说罢,兵部尚书立即气呼呼地抓起案几上的毛笔,摊开一页文案纸,草草写了一行字,大喝一声:“八百里加急,立即发。”
“我看哪,”刑部尚书看着兵书尚书愤愤地写书责问范将军,摇摇头说:“为几个毛贼派大军进驻,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牛刀了?”
“这是杀鸡吗?”兵部尚书愤愤地说:“是不是你们自己也吃了亏,才来拖我下水的?”
“哪能呢?”刑部尚书尴尬地笑了,笑得很不自然:“我只是接到江南道按察使司马聪的急信后觉得离奇,才来求你的。”
“天神,天神,”兵部尚书反复念叨着一个词:“天下真有天神么?”
“天下没有天神,天神只在天庭里,在玉皇大帝那儿当差呢。”刑部尚书胡诌道。
“是吗?”兵部尚书奇怪地看着刑部尚书:“你见过他们吗?”
“没有,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刑部尚书笑着说:“据说,天兵天将在天庭犯了忌,玉皇大帝一怒,就把他们贬下凡间,他们就成了凡人。”
“可凡人哪来的这么神秘的力量呢?”兵部尚书不以为然地问。
“看样子,武成所发生的具体情况,我们还不太清楚,只能等你刚才发的急件有了回复,才搞清到底什么了。”
“也只能这样了。”兵部尚书叹了口气说。
“那我回府了。”刑部尚书忙辑首告辞。
兵部尚书忙还礼送客。
刑部尚书回府后心里仍很不安,他已派出两拨人去武成,但现在都音信皆无,虽然发几封八百里加急,但仍未见回复,不知什么了。
现在虽然由兵部护送而心安了点,但这一突发事件又把他放下的心悬上了。虽然只是两名死囚,但他们也牵动整个刑部,只因此事的背景是“贬神下凡谋反案”有关。一旦被劫,将会是惊动皇上,派人去严查,那样他此前派去的人,岂不成了严查对象?他们被严查,他这尚书也会被他们拖进谋反案,非被来俊臣他们用酷刑送自己上西天不可。这正是其提心吊胆地想方设法逃避责任的原因。
不过,他从兵部尚书嘴里,弄清了那两个死囚尚未出事,正在官兵护送下往这边过来。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