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点伤的将士都找来,说明原因,让他们扮演受重伤的角色,把他们的伤处涂涂红色药水,包包布条,装出受重伤的样子就行。”
“你小子就是鬼点子多。”范振东哑然失笑。但也觉得这样也不错。自己装出单方面不行了的样子,想办法让淮南道各折冲府出兵增援。再过一段时间,让他们越陷越深,自己也把受伤人数越报越多,慢慢把作战兵将都当受伤人员撤回就完事。
“我们也只能这样办了,紧快脱身撤出战场,在别人的地盘上损兵折将,不值得。”黄元兴说。
“好,好。”范振东笑了:“你马上去准备一下,让那些受过伤的骑兵集聚起来,再请些药师(唐代医生的称呼,原为药医师,后称药师。而大夫与郎中的称呼则始于宋代)建一处战地医坊(唐代把医院称医坊),把受过伤的人员,不管伤势轻重,都打扮成重伤。然后让兵部尚书派人来视察一下。”
“这样不行吧?”站在一旁的范振东的随身校尉摇摇头,担心地说:“万一兵部尚书派出药师来,由药师帮助治伤,岂不露陷么?”
“哦。”黄元兴点点头想了想说:“你提得倒很好,我差点忘了这一点呢。”
“那什么办?”范振东感到这样搞风险大,万一被兵部尚书反映到皇上那儿,自己就会遭革职流放。
“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黄元兴会心地笑了。
“你得先告诉我具体方案,否则我不敢乱向兵部尚书写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范振东前不久因黄元兴射伤崔剑锋的事扇过黄元兴几个耳光,对此他事后也很感内疚。
在范振东看来,黄元兴是他的足智多谋的军师爷,虽说他官阶不高,但很多难办的事,亏他想办法处理掉,才化险为夷。
“这。”黄元兴看了一下校尉,欲言又止。
“你们前出去一下。”范振东看出黄元兴的意思,转身对站在其视事室的人员挥了一下手。
“你说吧。”等随员退出后,范振东向黄元兴使了一个眼色。
“我想筛选些我们各折冲府里的重伤人员,再找些地方上受重伤就医的人员到我们的战地医坊,到时带着兵部派来的视察人员去看就行了。”
“高,高。”范振东笑着翅起大姆指:“还是你的鬼点子多。”
“那是没办法的办法。”黄元兴没笑:“你想想,我们这样长期在别人的地盘上作战,行么?”
“当然不行。”范振东说:“人生地不熟,白白为别人的地盘而受损失,本身就是傻瓜才干的事。”
“事情并不那么简单。”黄元兴摇摇头。
“也是呀,反正我们不能让这事这样拖下去。”
“不是这个意思。”黄元兴又摇摇头:“我担心的是,如我们在这一带继续这样打下去,会使那些折冲府的将领起歪点子,向我们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想从我们身上捞外快。不答应的话,他们就向上诬告我们,这样,我们岂不自找罪吃?”
“还是你有远见,我怎么没想到呢?”范振东兴奋地点点头:“你先去做好准备,我马上向兵部尚书去信。”
“行。”黄元兴一脸严肃,他知道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上打仗,在当时的环境下,风险非常大。
“老弟。”范振东深情地望着黄元兴:“事成后,我想办法提高你的官阶的。”
黄元兴没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