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是一个点,还以为整行只有一个军人呢,两侧各五千军,站的整齐如一,以往高矮胖瘦都有的京营,现体态几乎一致,而且一个个精神抖擞,目不斜视,杵在那里跟雕塑一般,正月的寒风刮过,连个哆嗦的都没有。
大家伙咽了口唾沫,“铁将军,这是您练出来的兵?”
没看出来,这个铁铉练兵如此在行,什么是精锐,这他妈才叫精锐啊,杨文拿新军跟自己的山东卫一对比,顿时感觉山东卫那就是一群散兵游勇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
铁铉脸上止不住的自豪,两手向北一拱,“末将可没这般本事,新军练军手册是陛下亲制,末将不过按章施训罢了,可不敢居功。”
杨文赞叹道,“此军气度岿然,兵容鼎盛,我当年在辽东见九边之军,便是燕王卫,比起军容来,也远远不如新军这般震撼,陛下真雄才之君也,只是这美中不足,便是杀气稍缺。”
“含山侯一语中的,新军所缺者,便是战阵洗礼了。”
铁铉一挑大拇哥,捧了一句,“剩下的路末将就不奉陪了,恭贺大人们今日奉天授勋。”
午门已到,双喜早已经守候多时,不在授勋名单的铁铉显然没资格进奉天殿,很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曹国公,诸位侯爷。”双喜迎上来,“快些入宫吧,陛下在奉天殿等着了已经。”
众人吃了一惊,忙加快步伐,跟在双喜身后穿过午门,沿着辅道一路过殿阶,入奉天殿。
“臣等参见吾皇圣躬安!”
众人见君下拜,却是没有一个抱拳施礼。
朱允炆走下台阶,先扶起了耿炳文,“卿等皆国之柱石,天下屏障,朕说过,武勋免跪快些起来吧。今日国庆,饮水思源,皆赖众卿之功。双喜,宣诏吧。”
众人一看双喜捧着圣旨,刚欲下跪,又被朱允炆拦住,“今日卿等站着听。”众皆惶恐。
双喜清清嗓子,展开丝帛,“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太祖承天命伐逆元,安黎庶复衣冠。开天行道,逐夷立朝。至今三十有二载。朕承运继位,上仰太祖慈恩,下赖众卿佐助。饮水思源,皆卿等开国守土之功,今日国庆,当表卿等功绩,奉告太庙,昭示天下。”
众人施礼,“臣等惭愧,谢陛下隆恩。”
朱允炆含笑招手,一群宫女便捧着木盘上前,托盘以明黄色丝绸坐底,上放着一块金灿灿的奖章,用红缎穿过。
朱允炆取下一块,率先戴在了耿炳文的脖子上,“老卿家是我大明的定海神针,这第一个授勋的,也是本次授勋中唯一一块日月华章,非老将军莫属,如今天下承平,卿首功也。”
朱允炆差工部制造的第一块勋章的名字就是日月华章。勋章上正面刻日月山河,背面龙凤呈祥,堪称华美绝伦。
日月为明,华是华夏民族,章为表彰、纪念。在朱允炆为大明制定的荣誉体系中,日月华章为最高殊荣,这次授勋只有一块。
其次便是一等武毅勋章、一等昭文勋章和一等匠心勋章。
再往下便是二等、三等勋章。
耿炳文是开国重将,是硕果仅存的武勋,五府上下,唯独耿炳文有资格领这块日月华章。
耿炳文颤抖着摸了一下胸前的勋章,只觉一阵热泪盈眶,“老臣微末之功,哪里配得上,陛下言重了。”
朱允炆拍了拍耿炳文的手,“所谓子不言父过,朕不敢议太祖过失,但朕非太祖,老将军大可不必忧心谨慎,新朝初立,国中军政繁冗,许多地方还需老将军在操持几年。”
耿炳文一拜在地,“陛下有令,臣必效死命。”
朱允炆忙搀起,“老将军日后不要再拜,朕在一旨,日后凡配日月华章者,见朕免礼。”
随后,朱允炆又走向杨文,为后者佩戴一等武毅勋章,“卿早年北征蒙古,南平贵州、广西,后镇辽东,军功卓著,安邦保国,这块一等武毅勋章,卿受之理所应当。”
杨文谢过。“陛下隆恩。”
一旁的李景隆看得眼热,今日受勋众将,独他一人国公衔,没想到,反而是耿炳文、杨文先领了勋章。
不过这勋章还分等级?耿炳文领的叫日月华章,杨文领的是一等武毅,听名字也知道耿炳文那玩意更高级啊。
一想到皇帝刚才说的唯一一块,李景隆顿时心凉半截,看来自己是没资格配享了。
果然,授完杨文之后,朱允炆第三个便是授的李景隆,“卿任职五府,同魏国公协调天下军事,劳苦功高,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