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享受高人一等的人生呢?您说是吧?”
柴安指着赌坊掌柜那一张肥而油腻的大脸,点头道:“嗯,要不你怎么就能当掌柜呢?我喜欢听你说话。我想下注,就押吴王带兵平叛九尧山会一败涂地,可以吧?”
“完全没问题!押这个,赔率高,不知道,您打算下注多少银子?一千两以内,在下都可以做主。”
柴安一听,眉毛一挑,笑道:“以现在玉京城百姓的热情,盘口的奖池里,少说也得几百万两银子了吧?现在的赔率是一赔六点五,也就是说,我下注一千两,才能净赚五千五百两,这也太少啦!我想多投点儿,不行吗?”
这时,吉星赌坊的伙计,沏好了一杯茶水,端到了柴安身旁的茶几上:“客官,您请用茶。”
“你们这么大一间赌坊,怎么只有一个伙计啊?就算越有钱的户子越抠门儿,想要降低用人成本,也不至于如此吧?”柴安端起茶,发现沏的倒是好茶。
赌坊掌柜走过来,将伙计撵去门外迎宾,跟柴安单独在赌坊之内,解释道:“一看客官您,平时就不是爱赌的人。赌坊跟饭店一样,每天,都分个闲时忙时。”
“说起来,不怕您怪罪,这达官显贵的人,想要玩两把,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和秘密场所,谁来咱这三教九流都能进的赌坊呀?所以,我们的顾客群体,还是以百姓为主。”
“因此,一般只有傍晚以后,老百姓们,都下了工了,才会来赌坊里掷骰子、玩桥牌。咱赌坊的员工,基本也是傍晚才来上班。在白天,咱赌坊,就只接待投注的业务,自然不需要太多人手。”
说到此处,赌坊掌柜露出警惕的表情,对着门口张望了一下,确定伙计在门外,听不见赌坊内的谈话,才对柴安继续说道:“客官刚刚的意思,是不是打算要投注,超过一千两以上的银子?”
“对啊,难道你以为,我家的田产和祖宅,抵押进钱庄里,连一千两银子都没换出来?我要多投一点儿,你就说,行不行吧?”
赌坊掌柜听闻柴安此言,当场就兴奋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暗想,今天自己走财运,碰到了一个超级败家子儿,可不能让他跑了:“原则上不行,但也不是不能操作。”
柴安轻笑一下,问道:“怎么说?”
“实不相瞒,我们东家对本次吴王平叛的赌盘,下了死命令。如果下注,赌吴王赢,不限数目,愿意下注多少银子,就下多少银子,本赌坊来者不拒。但是,如果要下注赌吴王输,那一个顾客,限额,最多下注一千两。”
“但是,客官,您别急。在下的职责,就是让所有顾客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既然东家规定的是,一个顾客限额一千两,那如果您有两千两,您再找一个亲朋好友来充个数,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您算成,一人一千两,这事儿,不就刀切豆腐,两面儿光了吗?”
柴安点了点头道:“嗯,掌柜的还真是一肚子锦囊妙计。不过,我抵押了祖宅和田产的事儿,不希望让亲朋好友知道,充数的人,你能不能帮我找了?”
赌坊掌柜假装为难了一下,然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行!谁让客官今天满面红光,一看就是要发大财的气质呢?充数的顾客名,小的就担着被东家扫地出门的干系,替您编一两个。”
“掌柜的,你太够意思啦!我要是这次赚大钱了,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柴安充满感激的语气说道。
赌坊掌柜,赶紧惺惺作态的,对着柴安作了个揖,问道:“哎唷,全凭客官关照啦!那不知客官您,准备了多少银子,下注买吴王输呀?”
“十万两。梭哈!”
柴安平淡地说着,然后,不疾不徐地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从袖子中拿出,平铺在了茶几之上。
昨夜,柴安在谋定了,要刺探吉星赌坊的计划之后,就试探着,去找赵士程开口借钱,没想到,赵士程竟然掏出来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当时,柴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逍遥王死得真不冤啊!同样是郡王,这自己跟逍遥王的资产差距,也忒大啦!
其实,柴安早就猜测赵玄朗没少借着军需敛财,然后又将资产洗白,转移到了玉京。不然,他不可能有财力,在玉京城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培养三千死士。
而且,这些资产,除非动用东厂的情报网,不然,朝廷普通的抄家手段,根本很难查到。
赌坊掌柜只是扫了一眼茶几上的银票,就立刻认出了,这是汇通钱庄的本票。
“啊这,客官,您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