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殿下,请慎言。”黄锦一听,原本眉开眼笑的表情,瞬间变得充满了忌惮起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女子,都应该以能够被选入皇宫,服侍陛下为光宗耀祖的荣幸。殿下怎么能用一个‘救’字呢?”
“殿下的孝心,万岁爷向来都是认可的,等到殿下正式被册封为亲王,那便是母凭子贵,将宁娘娘,从辛者库接回贵人宫,倒是不难。至于,殿下刚刚提的,将宫里的主子,往宫外接,老奴劝殿下以后,万万不可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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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后宫的主子们,都是万岁爷的女人。离开了皇宫,若是抛头露面,遭到了凡夫俗子的冒犯,那别说万岁爷本人了,就连整个皇室宗庙,供奉着的列祖列宗,都跟着一起丢脸啊。除非……”
柴安忙问道:“除非怎样?”
“除非殿下,用天大的功劳,跟万岁爷做交换。老奴多句嘴,说句不该说的,万岁爷一心想要做个万世明君,如果能够有彪炳千古的功绩,他老人家,是一定会牢牢抓住的。”黄锦低声小心地回答道。
“嗯,父皇他,的确好大喜功。”柴安点头道。
“殿下,这话,可是您说的,老奴可不是这个意思。”黄锦一脸惊恐地,连连摆手否认道。
“哈哈,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客厅内,只有你与本王二人,黄公公又何必如此小心呢?来,这里有张小小的银票,您拿去压压惊。”柴安笑着,慷慨地掏出一张银票,交到了黄锦的手中。
黄锦也不客套,看都不看,就非常丝滑地,将银票收到了袖子中,对柴安说道:“老奴谢殿下赏了。万岁爷还等老奴回去复命呢,这就不叨扰了。老奴明天就来宣第一次旨,三辞三让的事儿,您可要记住喽。”
“公公放心。那本王就不送啦?”柴安抱拳道。
“洒家跟殿下都这么熟了,还送什么?殿下请留步吧。”黄锦笑着挥了挥手,便走出了客厅。
刚走出靖安王府的大门,黄锦就拿出了银票,一看上面的面值,是五百两,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用手指,在银票上弹了一下。
然后,笑着自言自语道:“靖安王啊靖安王,以前老奴以为你出手大方,是因为你人傻。拿你的赏钱,还有些于心不忍呢。”
“现在一看,你这干的事儿,全是把天通个窟窿的活儿。洒家在主子爷面前给你说好话,简直是担着被千刀万剐的风险啊,赚你的银子,洒家心安理得!”
“居然敢产生将主子爷的女人,接到宫外的想法?靖安王,要是洒家明天听说,你要去抛皇家祖坟,洒家都不会觉得奇怪!”
说完,黄锦又将银票叠好,揣进了怀里,心满意足地走了。
……
第二天。
黄锦穿上大内总管的官服,表情郑重严肃地,走在浩浩汤汤的仪仗队当中,双手托着圣旨,从皇宫崇文门而出。
一路上,清水泼街,黄土铺路,百姓们都被就近,撵到街上的店铺之中,让路回避。
柴安也早早地,率领靖安王府内的一众家丁、丫鬟,站在府外,迎接圣旨。
“大周皇长子,靖安王柴安,接旨。”黄锦拉高了调门儿,宣布道。
“臣,柴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在场的人,除了黄锦,全都跪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长子柴安,性情敦厚,勤勉仁德,为可造之材。朕悉心培养之,已有济世救民之心,朕心甚慰。朕爱民如子,不忍见京城之内百姓,因贪心烂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遂,朕躬亲拜访城内,诸多世家富户,与之语重心长,晓以大义,终于感动诸多世家,慷慨解囊,捐款高达白银,一亿五千万两,可解目前百姓之困。在此期间,柴安鞍前马后,亦有出力,理应论功行赏。”
“兹,册封靖安王柴安,为三珠亲王,封号靖王。还望柴安,再接再厉,以朕为榜样,为大周计,为百姓计,为天下计。钦此。”
柴安一听,才算明白。怪不得昭明帝,事先特意,派黄锦来靖安王府,跟自己说什么“三辞三让”,合着昭明帝,是将自己的功劳抢过去了,只说自己在本次筹款中,是个鞍前马后,敲边鼓的。
主要功劳,一下子,变成了边缘功劳。
如果不“三辞三让”,就领旨获封亲王,那些言官御史们,当然要说三道四了。
虽然柴安,心有不爽,但是面上的戏,还得演完,叩头道:“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