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的兄弟们,没有一个是孬种,我们拼了命,也不会让一粒军粮,被九尧山的水匪抢走!”
柴安拿着酒壶和酒杯,站起身来,走到传令士兵面前,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赞许道:“如果大周朝廷的每一个士兵,都能够有你们这一份热血,莫说是区区水匪了,就算是北燕铁骑,也休想侵扰咱们大周啊!”
“来,与本王共饮一杯酒,本王带着家眷老小,一起与弟兄们,去跟九尧山的水匪们决一死战。干!”
传令士兵,此时再也绷不住了,热泪决堤,说不出话来,只能仰头一口,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士兵的情绪,感染到了整个监军大帐内的人。
杨五郎、赵士程、夏总兵、七名杨家遗孀以及杨玉娆,心底深处,都是满满的军旅情结,此情此景,很难不为之动容。
此时,再没人劝柴安撤退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再劝柴安撤退,跟指着他鼻子骂他贪生怕死,已经没有区别了。
“走!随本王,去剿匪!”
柴安将酒壶往地上一扔,抽出尚方宝剑,高高地举过头顶,大喊一声。
众人冲出监军大帐,朝着乌巢的方向奔跑。
像赵士程、杨五郎、杨玉娆,这三个大修炼者,直接原地弹射起跳,像是三支箭矢一样,冲向了乌巢战场。
,!
夏总兵、传令士兵,以及七名杨门遗孀,也不甘落后,越跑越快。
只有柴安,喊得越来越大声,脚步却是越来越慢,几个呼吸之后,被大家远远地落到了后面。
柴安调转了前进的方向,转而朝着白玉珠的牙帐快步走去。
白玉珠感应到柴安的到来,意念一动,红盖头无风自动,将牙帐的门帘掀开。
“白女侠,公孙昭已经来了,是时候轮到你出手啦!”柴安走进牙帐后,看着白玉珠说道。
一听到公孙昭的名字,白玉珠的目光中,露出了无限杀意。
“嘭!”一声巨响。
一双绣花鞋从牙帐内,爆发巨大的能量,将牙帐冲碎,白玉珠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
乌巢战场内。
公孙昭已经跟泥人张汇合。
向来不拘礼数,甚至对于繁文缛节表现得特别方案的墨者公孙昭,见到泥人张后,二话不说,纳头便拜,激动地说道:“老先生,你为咱们九尧山立下了不世之功!请受公孙昭一拜!”
“寨主,快快请起,咱们都是为了咱们的理想,老夫这两块髌骨算个屁呀?哈哈哈!”泥人张大笑着将公孙昭扶了起来。
当初,公孙昭发现运上九尧山来的粮食,全是掺了祁门暗香的,就赶紧派人去调查。
结果却发现,灵州城内,所有的新粮,都被官军们加价收走,换成了混有祁门暗香的陈粮。
祁门暗香,就跟农药似的,就算洗的再干净,也禁不住当饭吃,富集在体内,让修炼者越发变弱。
公孙昭绝望了,他知道,他是中了柴安的阳谋,温水煮青蛙,九尧山必败无疑。
最终,公孙昭拒绝坐以待毙,跟泥人张演了一场苦肉计,让泥人张先将吴王柴熙一行人,从九尧山内放走,又将泥人张剜去髌骨,扔入河中。
公孙昭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但现在看来,自己是赌赢了!
“噗嗤!噗嗤!噗嗤……”泥人张双手在空中虚抓几下,不远处,就有几名士兵的喉咙,被泥土汇聚而成的大手应声捏碎。
九尧山有一百零八个头领,其中大部分都是修炼者,面对着不断涌来的官兵,全都放开手脚,准备大开杀戒啦。
“唉。”
公孙昭凄然地叹了一口气,身为墨者,秉承着兼爱非攻,如果不是别无选择,他也不希望弄成这样,他知道,再过最多一炷香的时间,乌巢战场,将会横尸遍野,鲜血四流。
这时,赵士程、杨五郎、杨玉娆,三名第三境的大修炼者,冲入了战场,与九尧山的头领们进行缠斗,让战场上的死伤速度,降低了不少。
“杨家霸王枪!”
赵士程大吼一声,浑身金色的电弧闪烁,对着一名九尧山的头领刺了过去。
“嘭!”
那名九尧山的头领,抡起一面玄铁大盾牌,硬生生地顶了上来,跟赵士程在空中撞击,发出撼动地面的巨响。
“噗!”
赵士程只感觉筋脉震崩了不少,腹内一阵翻滚,舌根一甜,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