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勾栏花魁?哈哈哈!”
林道之不怒反笑,反唇相讥道:“像你这种膏粱纨袴,怎懂情为何物?红豆妹妹,虽身处风尘,却一直为我守身如玉,做的是清倌人。”
“都怪我没有钱,没能力将她赎出火坑,只能让她每天与客人虚与委蛇,弹唱卖笑,积攒财帛。等她攒够了赎身的钱,就会跟我一起去关外,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牧马放羊,活得潇潇洒洒。”
柴安看到林道之一脸憧憬的样子,跟前世那些被女主播忽悠得倾家荡产,还幻想着女主播会抛家舍业跟他私奔的榜一大哥,精神状态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柴安扯着嗓子大喊道:“哇!兄嘚!清倌人,就是价格贵一点的红倌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就在刚刚,红豆姑娘把衣服都脱了,这个世界没有小雨伞,本王嫌脏,怕染病不卫生,所以就没碰她。”
整个风月楼内,都听得清清楚楚。
纵然红豆姑娘是风尘老手了,听了柴安的话,也瞬间恼羞成怒,气得当场红温,扶在窗台后,对着楼下,不顾形象,唾沫飞溅地破口大骂:“靖安王,卧槽李姥姥!你他妈放得罗圈儿屁……”
一直等在花楼下的龟公,一看这架势,心想自己明天也不用去找什么写话本的施先生、写戏词的梅先生和天桥下说书的田先生了。
这哪有什么《风流王爷俏花魁》的爱情故事啊?分明是《花魁被拒后,秒变母夜叉》!
“你敢冤枉我红豆妹妹?你今天,必须死!”林道之双拳攥得咯咯作响,怒不可遏。
“本王对天发誓,绝无虚言!红豆姑娘,你冰肌玉肤的背上,还有本王用胭脂写的诗词呢,你敢给林兄看看吗?”
当朝王爷,对天发誓,令人很难不信。
“啊?”
林道之身体一怔,向后退了两步,只感觉遭了五雷轰顶,呼吸一阵困难,大脑一片空白。
“刘师父!”柴安向旁边一扑,露出身后的刘徳化。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就是现在!
刘徳化握紧手中的绣春刀,身体如同离弦的弓箭,冲着林道之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