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老夫之前,真是太小看你了。你真的比老夫原想的聪明太多啦!只可惜,早慧易夭啊。”
逍遥王与柴安一行人,走到了吴王府的校场前方。
五大国柱,身穿盔甲,手持各自的皇权道具,分列两边。
身穿蟒袍,端坐当中的吴王柴熙,见到柴安和逍遥王走来,站起身来,目光涣散,口中喃喃道:“朝中有奸佞,必须清君侧。”
“逍遥王,反正你在这里已经只手遮天,尽在掌握了。你应该不介意,本王将老国柱和吴王身上的纵横术解开吧?”柴安对赵玄朗拱手问道。
赵玄朗得意一笑,挺胸背手道:“靖安王,请自便。”
杨五郎多年没见华老夫人了,即便伴着青灯古佛念了这么多年的经文,见到亲娘在前,还是难免动容。
“哦,嘛,咪,呗,咪,吽!”杨五郎双眼通红,双手合十,口念佛道真言,双眼闪过一丝金芒,施展佛道功法,打破了缠绕在华老夫人思绪之中的纵横术。
“乓。”
华老夫人恢复了神志,一看儿子跪在身前,手中的龙头拐杖应声脱落。
“儿子,你伤哪儿啦?”华老夫人见到杨五郎满身都是鲜血和脑浆,立刻担心地检查起杨五郎的伤势来。
“娘!这些血,都不是儿子的,儿子斩妖除魔,连点儿皮都没擦破。”
“那就好,五郎,你回来了就好啊。”华老夫人,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听母亲这样说,杨五郎突然身体一怔,赶紧收敛了情绪,双手合十,对着华老夫人深深一拜:“娘,儿子现在,法号木易。这次下山,积攒完功德,还要回去,常伴如来。”
“啊?唉……好吧。娘能在闭眼之前,再见你一面,也该知足啦。”华老夫人心灰意冷地说道。
在受到纵横术影响期间的记忆,华老夫人并没有忘记。
身为杨门忠烈的遗孀,居然在这里,为反贼站台,辱没了国柱的忠义之名,华老夫人已有了寻死之念。
“华老夫人,切莫灰心,现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非成败,犹未可知。”柴安安慰道。
杨五郎又将柴熙和另外四个老国柱的纵横术解开了。
另外四个老国柱,一想到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纷纷羞愧不已,想要自尽,比华老夫人还激烈。
“诸位老英雄,你们可别犯糊涂啊!”柴安劝道。
“混账!如今昭明帝昏庸无道,亲奸佞远贤臣,活该从龙椅上滚下来!老夫顺应天命,辅佐吴王上位,何错之有?你们几个老匹夫,就不要这么冥顽不灵了吧?”赵玄朗对着五大国柱怒斥道。
“逍遥王,现在收手,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啊!造反谋逆,风险太大啦!”吴王柴熙,此时早已吓破了胆,对这赵玄朗央求道。
“住口!镇北王一世英雄,怎么会有你这么脓包的外甥?”赵玄朗怒喝道。
“本王不是怕死!是不能以乱臣贼子的名义死!我舅舅也不认同你谋反!早就去西山锐健营,搬兵来镇压你啦!逍遥王,你也是为大周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铁血将军,你何必要当反贼呢?”柴熙颤抖着声音,对赵玄朗质问道。
“赵玄朗!老身今日,就算血溅吴王府,也坚决不会以国柱之名,为你这等反贼站台!”华老夫人从地上捡起龙头拐杖,对着逍遥王,露出了要拼命的架势。
其余的四个老国柱,态度都跟华老夫人一样,对着逍遥王怒目而视。
“哈哈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所效忠的那个昭明帝,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他根本就不配当大周王朝的皇帝!”赵玄朗笑得有些癫狂,目光中显露出一抹悲凉与同情。
“大家不要听这个家伙妖言惑众!舍生取义!诛杀反贼!”华老夫人举着龙头拐杖,不顾一切地朝着逍遥王冲锋过来,其余四个老国柱也紧随其后,显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哼,本王是不是妖言惑众,你去黄泉路上,自己问问你夫君,以及你那些儿子吧!”
逍遥王瞬间暴起,对着五个老国柱轰出一拳。
拳风化作一道龙形虚影,夹杂着惊人的破坏力,打向老国柱们。
“嘭!”
一声巨响,震起一阵烟雾。
杨五郎用手中的棍子,接下了逍遥王的拳风。
“娘,你没事吧?”杨玉娆扶住华老夫人。
华老夫人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