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说呀!”
“这事衙门那边怎么说?”
“衙门现在把我爹和我二弟拘着呢,县太爷还没正式开堂审,我找了人打听了,说是这个事不太好,弄不好我爹和我二弟这事得吃官司,一旦真判下来就是吃了我家的豆腐出的事,我爹和二弟恐怕……。”说着,亢有福落下了眼泪抬手抹了把,这几天他求爷爷告奶奶找关系托门路,想把自己老爹和弟弟捞出来,可谁想根本没人肯帮忙,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形势对自己家越来越不利,如果真判了是因为他们亢家的豆腐吃死了人,自己老爹和二弟可怎么办?
除去这个外,还有这份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亢家豆腐作坊传了三代,到亢有福就是第四代了。
几代人百年的基业就这么断送了,以后亢家可怎么办?
亢有福虽然聪明,但他却是一个普通人,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尤其是老爹和弟弟现在关在衙门里,家里等于塌了大半。
眼下,全家都以泪洗面,老娘得知情况后已经病倒了,弟媳也不怎么好,尤其她还大着肚子怀着孩子呢。至于自己虽然没给拘进去,可这些日子他一直为自己家的事在外面奔波,钱花了不少,却没半天效果。
“这个事的确蹊跷,我觉得你想的有几分道理。”朱慎锥说了一句公道话,让亢有福略有安慰。
“这几天跑下来如何?”
“没什么效果,我们家就是小老百姓,也不认识当官的,更没有过硬的关系。再说,我们家现在沾上了人命官司,大家躲都来不及呢。”亢有福沮丧道。
朱慎锥点点头,这倒是一句真话,这样的官司的确麻烦,尤其是还没什么关系疏通,瞧亢有福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难了。
“对了,你就没去找过刘家?伱们亢家不是一直给刘善成刘老爷家送豆腐么?刘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刘老爷交际广阔,这么多年交往下来总有些情面,只要刘家出面帮你们家说句话,这个事应该就能过去了呀。”朱慎锥突然问道,这个事的确蹊跷,而且正如亢有福说的那样肯定不是他们家豆腐出的问题,现在关键是苦主那边咬着亢家不放。
但这也不是没解决的办法,只要有份量的人打个招呼,这种事应该不难查清,平阳府又不是没有仵作,找个老仵作好好验一验,事情就能水落石出。当然了,就算真有问题,是不是不也在两可之间么?许多情况都是可操作的,关键是要上面有人。
以亢家的情况来看,最合适的就是刘善成家了,刘善成可是平阳府的大户,刘家在官场是有人脉关系的,而且亢家和刘家虽然只是一个做豆腐的一个是老顾客,但毕竟两家来往有些年头了,又是对街的街坊邻里,看在这个情分上,帮亢家一把,对于刘家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可谁想,当朱慎锥刚问了这句话后,亢有福的表情带着失落、不甘、恼怒还有怨恨。
“怎么了?你找过刘家了?”
亢有福默默点头。
“见着刘老爷了?刘家那边怎么说?”
亢有福握了握拳头,脸色难看道:“事情出了当天我就去刘家登门,好不容易才见了刘老爷,把这个事给刘老爷说了说,恳求他出手相助。当时刘老爷倒是点了头,说让我回去耐心等着,这个事他会问问……。”
“这不是还行么?既然刘老爷肯帮忙问问,那么你们家这事应该就能有希望了呀。”朱慎锥表情略有轻松,笑着说道。
亢有福摇头:“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觉得有刘老爷出手我爹和二弟就有救了,还恭恭敬敬给他磕了好几个头。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刘老爷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心上,等了两天我再去刘家问情况,居然……居然……。”
“居然怎么了?”
“居然连刘家的门都进不去了……。”亢有福脸色极为难看。
“是不是刘家有事,不方便见你?”朱慎锥问道。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可后来又去了两回都给拦在门外。还是刘家熟识的老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悄悄和我交了底,刘老爷那天说打听打听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根本就没想出手帮亢家的打算。”
“这还不算,听说我那天走后,刘府的管家还问过刘老爷要不要去办这个是,被刘老爷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说我们亢家的死活关他们刘家屁事,亢家送了几十年豆腐,他们刘家又不是没给钱,大家无非就是你卖我买的关系。现在亢家都惹上人命官司了,刘家没必要在这官司里掺和。”
“刘家的老仆还说,刘七这几天还去过刘家,见了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