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城内的骚乱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安民告示的张贴,城中的百姓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但是,济南府知府樊时英却敏锐察觉到一丝异样。
据下人汇报,自那日的骚乱后,城中的一众锦衣卫已是许久未曾露面了。或许尽皆死在了那日的骚乱中,也或许是离开了。
樊时英没有到处声张,只是将其隐藏在了心底。
经过十多日的考虑,刘卓最终还是没有留下孙云鹤。这家伙在朝中的恶名是人尽皆知,留在身边的话,是祸非福,随即就令人将其秘密了解。
至于金辰与杨姓男子,在刘卓的威逼利诱之下,在被擒的第二日就发誓效忠了。杨姓男子的一干家眷,刘卓也派人接到了济南城。
经过那晚的骚乱,刘卓深感身边的人手不足,便去信青岛,询问刘父青岛如今的人手状况。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在黄大中的牵线搭桥下,刘卓亲自出手试探,并从众人中选出二十多位身手不错的练家子。随后,尽皆安排在了距离府衙不远处的宅院内。
紧接着,又不断的派人前往各省招募。做完这些后,刘卓将当夜作乱之人的首级挂在城外示众。
济南城内的一处宅院。
“我早就说过,老大那个败家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学人纵火行凶,死了还连累家小,死不足惜。”
“哭,你还哭,再哭也哭不活他。”
“全都是你这个败家娘们给宠溺的,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苏家到了我这一辈算是彻底完了。”中年男子没有丝毫的顾忌,不断大声埋怨着一旁的妇人。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他竟然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贵妇人边哭边说道。
“爹爹,哥哥虽然有错,但人已经走了,您就不要把娘亲当做出气筒了。如今,官府已经把与哥哥一起作乱的人定义为乱匪。但官府那边并没有立即上门,就表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您倒不如省些力气,看如何搭上上面的人,把损失降到最低。”一年轻靓丽的女子开口劝道。
女子不仅面容极佳,声音也是清脆好听,看着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岁。
行动失败的消息,也在半个月后传入了京师。魏忠贤收到消息后,便破口大骂:“行动之前保证一定能杀了刘卓,如今呢?不仅人手全部折进去,还搭进去一个东厂理刑官,你们把锦衣卫的脸都丢尽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一旁的田尔耕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直到魏忠贤发泄完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公,刘卓那小子绝对有问题,他一定有我们不为所知的底牌与依仗。刘卓再厉害,也挡不住不过三位身手奇高的练家子。”
“若是不将此探查清楚,估计派出再多的人手也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说下去。”魏忠贤有了那么一丝的兴趣,但是火气依旧没有丝毫减退。
“派出人手,前往济南城,混入巡抚衙门打探刘卓的消息,一定得将刘卓的底细打探清楚。”
“探听清楚刘卓的作息规律后,就可以制定对应的计划。其次,全力拉拢江湖上的练家子,以各种手段迫其为朝廷效命。”
“诏狱之中有着大量的亡命徒,可以许其重利。只要那些人愿意加入行动对付刘卓,事成之后,再将之一一灭口即可。”田尔耕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次的行动就由你来主持,一定要取下刘卓的脑袋。人手自己招揽,计划自己拟定,至于所需银两我来批。”魏忠贤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意。吓得田尔耕立马跪地求饶。
“田尔耕领命。”
济南府,抚台衙门。
“你的意思是,魏忠贤还会再次派出人手来取你的性命?你有什么打算吗?”董映雪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就表现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
“此次,不仅城内的锦衣卫尽数折损,东厂理刑官孙云鹤也死了。换做谁,都不会甘心,我想秘密将你们送往青岛。”
“青岛那边虽然人手不多,但是,只要有陌生人入内,很快就会被人发现。我再安排些人手,定可保你们安然无恙。”
刘卓耐心的向董映雪解释心中的想法,但董映雪听后没有任何的反应,站那愣神。
拍了拍媳妇后,刘卓继续开口:“你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你不就是嫌我们在你身边,给你添麻烦?你不要什么事都先问我,你也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