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城一处宅院中。
“老爷,李师爷把东西退回来了,说是无能为力。”一仆从传话道。
“李师爷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苏恪急忙询问道,但是却已经心灰意冷。
“他还说,那日夜间的动作是针对巡抚衙门去的,自然是巡抚衙门处理涉案的一干人等。济南府在此事上不仅插不上手,更是不敢插手,生怕惹怒了抚台大人。”仆人如实的将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说给几人听。
“完了,那夜的事竟然牵扯上了抚台衙门,这不是把苏家往死路上逼吗?”苏恪立时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不就是区区的一群乱匪,怎么就扯上了抚台衙门?”苏若莹喃喃自语道,随后又继续开口。
“父亲,情况或许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还没有到那山穷水尽的地步。”苏若莹扶着情绪失落的苏父坐了下来。
片刻后,忽然又有仆从传话,称门外有一李姓掌柜造访。
“李姓掌柜?莫非是李常在,快请,快快有请。”苏恪突然激动的吩咐道,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父亲,这位李掌柜是何人?”苏若莹好奇道。
“认识不久的一个掌柜,听说他与巡抚衙门有些关系,请他喝了两次酒。前些日子又碰上了,就拜托他打听打听。”
“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他怎么过来了?我也没告诉他宅院的位置啊。不知道是不是在巡抚衙门打听到什么消息?”苏恪疑惑道。
“我就说嘛,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说不定这位李掌柜就带来了好消息。”苏若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安慰着苏父。
“为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如今,为父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你大哥参与作乱被杀,老二生死不明。如今家中只剩下了你,为父惭愧。你已到出嫁的年龄,却无人上门结亲。”话音刚落,苏恪的泪水就忍不住的流下来。
“父亲,说那些做什么?姻缘天注定,何必执着于当下呢?”苏若莹活的十分通透。
没过多久,仆人就带着李常在走进了厅堂。
“苏兄,好久不见呐。我可是打听了好些人才找到你的住处。”李常在行揖礼。
“李兄可是稀客啊,今日你我一定要多饮几杯。”苏恪还礼后,笑着说道。
随后又扭头吩咐:“若莹,给你李叔上茶。”
“是。”苏若莹转身去准备。
苏若莹走后,李常在才开口道:“苏兄,那夜济南城动乱的原因你可知悉?”
“不是乱匪纵火行凶吗?”苏恪疑惑道。
“什么乱匪,不过是城中的一些百姓而已。他们在城中作乱乃是是受人指使而已,真正的目标是抚台大人。那夜有不少歹人冲进了抚台衙门,意图谋害抚台大人。若不是众人身手了得,恐怕就让歹人得手了。”李常在压低了声音,将那夜大致情况告诉了苏恪。
“什么?意图谋杀朝廷的二品大员?”苏恪大惊失色道。
“苏兄,这事可是千真万确,我可没有半点的欺瞒。你若是不信,我可以与你一同前往抚台衙门证实。”李常在一本正经道。
“谋杀朝廷命官,等同谋反呐。造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苏恪惊魂未定道。
“你放心,抚台衙门既然声称是乱匪作乱,就表示不会以谋反的罪名来追究乱匪的家属。只是,抚台大人实在是难以相信作乱之人家眷,毕竟那晚可是死了近千人啊,难保不会有头脑发热之人。所以,所以……”李常在吞吞吐吐道。
“还望李兄明言。苏某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是也颇有家资。只要李兄开口,苏某愿意全部奉上。”苏恪起身道,诚意满满的样子。
“我要你的家产何用?抚台大人只不过担心尔等再次作乱,没有下定决心处理。你现在要做的是,让抚台大人看到你们的诚意,不会作乱的诚意,或者坚定的支持抚台大人的决定。你懂吗?”李常在装作生气的样子,直言讲述。
“那我如何做?才能显示出我的诚意呢?”苏恪迟疑了一下,遂问道。
“我建议你与其他人商量,或许可以讨论出一个合适的法子。”李常在随口道。
“好,那我就按照李兄的提议与那些人好好商量一番。”苏恪应声道。
随后两人聊了聊生意上的事情后,李常在便转身离去了。
“父亲,这是个好消息。最起码抚台大人并不打算对我们这些家属动手。但